“姑娘，你说，你让我做软香阁明面上的主子？”
一个十分布置精致的雅间中，男子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下一秒，立刻压得很低。
像是路上突然遇见了金子的人，狂喜之下，本能的便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其它恶狼有机会得知，从而产生占有的想法。
凌芷月淡淡的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就算只是做明面上的掌柜，可如果你能够把事情做得好，并且，真正为软香阁着想，不将不该说的事情透露出半分，你就能够无条件地抽取一成利润，如何？”
凌芷月挑眉，声音慢悠悠的，态度也很温吞，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质疑她的表现。
“怎么样，你愿意来试试吗？当然，如果能力不行的话，到时候会是一个走人的下场，我这里不会留没有用的人。”
钟灵眼中划过狂喜的光，片刻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软香阁？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是做什么行当的？里面又有多少人？”
这么大一块馅饼，突然就硬生生的砸在了眼前，虽然带着马春秋的名义，但钟灵还是没有被砸晕，心中的警惕犹存。
凌芷月看见他的表现，不仅没有因为对方的不断询问而生气，反而，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欣赏。
看一眼窗外的日头，见时间还早，凌芷月耐心的和钟灵解释一遍。
钟灵将事情全部都听完，沉默了良久，他抬头，第一句是：“原来那个香水是王妃你做的，那东西，最近算是风靡京城了。”
凌芷月点头：“不仅仅是最近，我要的，是长久。”
听见这句话，钟灵眼中情绪复杂，可到底，终究是被期待和野心所占据，他腾的一下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凌芷月。
“王妃，如果我能够保证，在你不需要管理任何一点事情的情况下，软香阁能够开设分店无数，你能多让几成利益给我？”
这句话问的着实是大胆。
凌芷月挑眉，有些意外钟灵的野心。
“蛋糕还没有到手，就打算多吃一些了，不觉得这副吃相很难看吗？”并没有讽刺，凌芷月直截了当的询问出心中的疑惑。
钟灵苦笑一声：“马家家大业大，春秋如今年纪也是适龄待嫁，我需要足够的资本，才可以上门提亲。”
其实他完全可以和马春秋暧昧几天，产生更加强烈的火花，通过感情掌握对方。
那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只要耍一个花招，把对方的清白弄到手，或者不需要如此猥琐，直接对她表明心意，然后，在两人相处的时候贴心一些。
钟灵知道，依照马春秋的性格，对方一定会主动劝说爹娘，让她下嫁给他。
那是一条十分简单，并且没有任何风险的捷径。
可……
钟灵垂下了眼，垂落在腰间的手指紧握成拳。
他不愿意如此。
如果真的是要娶了那个女孩，他想，一定是得在他能够保证对方过上不说是奢侈糜烂，但一定也得和马家差不多的生活的前提下。
他才敢开那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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