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要稳住心态……”陈燕秋罕见的没有和他争辩。
但林成志一听她激动到声音都在发颤，就知道陈燕秋的这句话有多么敷衍。
确实值得激动……
林成志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了电脑。
9126！
陈燕秋的眉头猛的皱了起来：“没涨几张啊？”
“着什么急？”林成志看了看表，“这才刚下课，人家就算想买，至少也要打开手机吧？”
“呃……好吧！”陈燕秋被呛的噎了一下，拉了一把椅子，挨着林成志坐下，紧张的盯着电脑。
林成志一如继往的淡定：何秀田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说谎？
说引导过学生，那就肯定引导过学生了。
他又想起了何秀田的原话：还是各院各级？
这肯定是让班主任或辅导员，挨个班级通知的，比校长或院长在广播里吼一嗓子的效果好多了……
林成志胸有成竹的往后一靠，指使着陈燕秋：“点外卖吧……再激动，饭还是要吃的……”
这什么人吗？
这样的时间，哪有心思吃饭？
陈燕秋心里腹诽着，飞快的掏出手机，随意点了两份套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半个小时，给陈燕秋的感觉像是半年那么久。
她的耐心即将耗尽，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数据突然跳了。
是跳，而不是如之前那样，一个一个的往上涨：912X的数值，突然跳成了917X，一秒卖了五十多张？
当然不是这样，这只是网站的数据有延迟，一次性显示出来的是近十分钟的数据。
“涨了，涨了……陈燕秋猛的跳了起来，一把楼住林成志的脖子，使劲的晃了几下。
林成志差点被晃晕，急中生智，脑袋用力的往后一砸，砸到一块软软的地方。
陈燕秋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疯了？五十而已，又不是五千？”林成志骂道。
陈燕秋也知道自己兴奋过头了，但又不甘示弱，红着脸，细若蚊吟的骂了一句：“弱鸡！”
“什么，你说什么？”林成志猛的瞪大了眼睛。
“我是说五十七……”陈燕秋翻了个白眼，指了指电脑。
上面的数字早都跳到七十多了，哪有五十七？
林成志气的想吐血：被一个女人小看了？
他决定，今晚必须再加一盘红烧肉：就这多走两步都得喘粗气的身体，活该被女人小看……
数据涨的不算快，一分钟几张的样子，与早上刚开售，一分钟跳几十张相比，就差的多了。
但胜在稳定。
林成志估计，这个数据，应该一直能持续到宿舍熄灯睡觉的一个小时后：十二点。
“应该能上万吧？”陈燕秋算了算，有些担心。
平均一分钟五张，一个小时也才三百张，涨到十二点，说不定还到不了两千……
“放心，肯定能上！”林成志信心百倍的说道，“这会正是饭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都忙着呢，空不出手来……”
确实有这个可能。
但陈燕秋还是有点不放心：“按理说，该宣传的都宣传到位了，整个政大，应该没几个学生不知道小叶出专辑的事情吧？只是导员提醒了一声而已，效果真就有那么大？”
“没上过学？”林成志冷笑道。
话刚说出口，他就知道白问了：陈燕秋是那种为数不多的，上学的时候只知道学习，不知其它为何物的学生。
可惜，光有学霸的志气，却没学霸的运气，性格不是一般的偏激，毕业后摔打了两年，才算是转了性。
“千万不要小看年轻人的荣誉感。”林成志颇为回味的说道，“一百个愤青，最少有九十个，就是这种正在求学阶段的年轻人……你去看看政大官微那条‘我代表五道口’的推送下面吵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之前不管学校如何宣传，都只停留在官方层面，过于高大上，也有些假大空，不熟悉小叶，也不爱听歌的这些学生，本能会觉得和他无关……
但经导员这么一提醒，突然就触亮‘学校荣誉’‘团体荣誉’这个点了，换成你会怎么样？”
“当然要支持！”陈燕秋胸口一挺，颇有荣誉感的说道。
林成志摊了摊手，意思是：那不就行了？
陈燕秋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就行，那就行……”
外卖送到了，林成志好整以瑕的开始吃饭，陈燕秋却一点心情都没有。
当然，也是没时间。
她一会点开数据网站，一会又跳到音乐平台，再一会，打开的又是视频网站的点播界面……
等她感觉肚子有些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那份，早被林成志代劳了……
“还以为你不吃了呢？”林成志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
“撑不死你！”陈燕秋骂了一句，又点了一份。
“要不要再给你来一份？”她又问着林成志。
不见林成志有回应，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林成志正紧紧的盯着电脑，眼睛里冒着凶光。
怎么了？
陈燕秋顺着林成志的目光一转头，发现视频网站的点播界面上，即时点播的数据在飞快的跳动，就像倒计时的读秒牌似的。
不过那个是减，这个是加？
怎么会事，又有人刷榜？
念头刚冒了出来，又被陈燕秋给摁了下去：不对，刷榜也是在音乐平台刷专辑销量，哪有跑到视频网站刷点播数据的？
这个要的身份证更多……
“怎么回事？”陈燕秋紧张的问道。
她非常害怕，再冒出第二个李承浩来。
都已经十拿九稳了，千万不要出妖蛾子啊……
“还不知道。”林成志沉着脸摇了摇头，又点开了评论区。
点播量大增，评论数肯定也会跟着暴增，这是必然现像。
林成志看到的，也确实如此：点播界面下的留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但翻了十几条，看起来大都是政大学生的留言，诸如“小叶学姐的事迹太励志了……”“太感人了……”之类的，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奇了怪了，难道这突然暴涨的数据，也来自政大？
但为什么是猛然间的爆发式增长？
如果没发生什么，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现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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