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亦动了动嘴角,冷笑:“是没甩,你从来就没承认我们在一起过。”
她阴阳怪气的腔调,让宋乾砚有些无措,忽然瞥到桌子上丢着的那本霸道总裁小说,花花绿绿的封面上,醒目的写着一行字: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他目光灼灼,欲言又止地瞧着她,沈薇亦受够了他无辜且可怜的目光,猛地用力勾着脑袋撞到他眉骨处,撞的他吃痛松开她。
趁着宋乾砚自顾不暇的后退,沈薇亦一骨碌爬起来,捞起旁边的手提包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你不是来签合同的么?”宋乾砚眼睛酸涩模糊,他摇了摇头还是看不清,无奈地揉着眼叫住她。
沈薇亦止步,姿态高傲的连头都没回,“早知这家公司是你的,我来都不会来。”
她语气里满是怨气,高跟鞋的哒哒声逐渐远去。
刚走出大厦,就有电话进来。
沈薇亦掏出钥匙开了车,这才腾出手接电话。
苏瓷约她去喝茶?嗑砒霜还差不多,沈薇亦没好气地拒绝,却因为苏瓷后面说的话,又改变主意一刻不停地赶过去。
茶餐厅里,环境静幽。
电视台正在录节目,苏瓷就坐在瞩目的地方,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沈薇亦也不管节目在录制中,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啪”将手提包往用藤条设计的茶几上丢去,震的茶几中间的钢化玻璃发出巨大的声响。
背对着沈薇亦的两个老人,闻声扭过头来,已经有白头发的阿姨,热泪盈眶地艰涩喊,“薇薇。”
所有的张牙舞爪在这一刻被击碎,沈薇亦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妈妈怎么有白头发了?还有爸,他左手的食指呢?
电视台的记者,还在职业性地询问:“阿姨,明星沈薇亦真的是您的女儿么?”
镜头朝着沈妈妈推近,她不习惯地往后躲闪着。
沈薇亦怒从心生,大步跨过去抢了摄像机摔在地上,吓的采访记者尖叫着跳开,引的周围用餐的客人齐刷刷地往这边张望。
她知道这种设备都有储存卡,但不知道怎么取出来,睨了眼惊魂未定的记者,抓着她的衣领,目光冷厉:“是又怎样?”
苏瓷翘着腿,一副看好戏的口吻:“阿姨,沈小姐产后抑郁症太严重,别说方家不待见她,哪家娱乐公司敢继续跟她合作?”
沈薇亦不知道,苏瓷打听到她的老家所在,告诉她父母她克死了方家两代男丁,若不是怀着孩子早就被方家扫地出门了,因为被方家虐/待这才急着复工,老两口挂念女儿,又想见外孙这才大老远的随他们赶来。
“你放屁!”沈薇亦爆/粗/口,揪着瑟瑟如鸡仔的记者,矛头却转向苏瓷,“有什么事冲我来,扯上我父母算什么本事?”
沈妈妈忧虑地站起来,哄劝着:“薇薇,你把人放了,被人拍到有麻烦。”
这些年虽然沈薇亦一个电话都没往家里打,但他们老两口却是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好几次因为网络黑她,辱骂不堪的言论,气的沈妈妈高血压进了医院,沈爸爸的手指头也是做工时分心,被机器切断的。
“我这些年遇到的麻烦还少么?”沈薇亦无所畏惧,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苏瓷,“我有父母,你也有孩子,如果有人去骚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我绝对让你的孩子暴/露的更彻底,那些绑匪、仇富者肯定对苏家小小姐很感兴趣。”
“沈薇亦,你敢!”
苏瓷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
不想让沈妈担心,沈薇亦一把推开手里拎着的记者,俯身撑在桌子边缘,“不信,试试!”
她蔑视的眼神,令人胆颤心惊。
苏瓷讨厌她说话的语气,顾不的将她引到这里的初衷,当着众人的面,失控地抓起刀叉朝沈薇亦扎去,沈薇亦眼疾手快地掀了桌布。
“咣当”一声,满桌的饭菜朝苏瓷身上袭去,汤水顺着她的头发流淌,饭菜顺着她的高定套裙滚落,她紧握着手里的刀叉,抓狂尖叫:“沈薇亦,我跟你拼了!”
苏瓷横过桌子,直接扑过来,眼看刀叉靠近沈薇亦,沈爸侧着身子挡了下。
叉子插进沈爸的臂膀,苏瓷瞪大眼睛惶恐地松手,血瞬间染红了衣料。
“爸!”沈薇亦惊呼,忙不迭地伸手去捂伤口,同时理智的拨打急救电话。
网络时代一切都是不可控的,宋乾砚是从阮筠那里听说沈薇亦父亲受伤的事的。
阮筠自从生了二胎后,就成了全职太太,R律师事务所交给了宋乾砚,以前只是代理,现在是转让。
陆淮南在背后那么算计他,宋乾砚认祖归宗后,肯定要算账的,阮筠将律师所当礼物送他,算是弥补也是讨个人情。
“堂兄,你后宫又失火了。”阮筠抱着小的喂饭,看到葡萄在啃脚丫,立即制止她,“葡萄啊,怎么那么爱啃脚呢?你是淑女要矜持。”
葡萄盘腿坐着,葡萄般大的眼睛满是纯洁懵懂,软糯奶气地说:“粑粑就是这么啃麻麻的。”
阮筠手一抖,手机啪/叽掉到地上。
昨夜陆淮南喝了点酒,回家时她睡的正沉,他从后面拥着她做那种事,她被吵醒将他踹下床,却被他抓住脚。
他抱着她的脚在脸上蹭了蹭,然后啃食调/情……
当时,葡萄是发癔症跑到他们房间,说要尿/尿的……
当时她没当回事,看来以后要警告陆淮南,在家要注意言谈举止,家庭教育很重要。
“什么?”
宋乾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阮筠忙不迭地捡起手机,“苏瓷把沈薇亦的父母弄到江城来了,沈叔叔受了伤,你看微博热搜。”
从她再回到公众视线后,他就时刻盯着媒体那边,但凡出现她的热搜,就立即压下来,还是有疏漏。
“宋总,查清楚了,那笔消费是在仁爱医院……”
那个冷青,车祸成了植物人,去年4月16号入院。
车在路上行驶,宋乾砚心事重重,去年4月16号,那天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心里很乱又要应对苏瓷,没有接沈薇亦的电话,后来再打过去就是关机状态,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一年零三个月,音信全无。
那个冷青是方鸿笺的助理,方老爷去世,方鸿笺去世,冷青昏迷不醒,沈薇亦说孩子不是她的……
再次重逢,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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