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溪若将鸡汤用碗盛了出来,然后送去了司齐晨的书房里。
“司先生,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快趁热喝吧!”宴溪若笑眯眯的将鸡汤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此时,司齐晨还在处理一份文件,“放着,我待会再喝!”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工作狂,如非必要从不会耽误公事。
“不行,鸡汤一定要趁热喝,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虽然宴溪若在炖汤的时候,已经想办法去除了腥味,不过汤太凉了,还是会很难喝。
“我事情还没做完!”司齐晨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他不想将未完成的文件放下。
“喝一碗鸡汤,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就先喝吧!”宴溪若不死心的劝道。
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宴溪若就不相信,司齐晨挤不出来。
司齐晨抬起头,见她眼眸晶亮的看着自己,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他知道,宴溪若也是为了自己着想,鸡汤熬的再清爽,也是油腻之物,要是凉了确实会有股淡淡的腥味。
再说宴溪若的鸡汤熬的不错,她刚刚端进来的时候,司齐晨就闻到了香味。
“司先生,你先喝点再做事吧,我熬了一个多小时了,保证好喝!”宴溪若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开口催促道。
闻言司齐晨端过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说实话,他还是对宴溪若的厨艺有所怀疑,但司齐晨不想浪费了她的心意。
毕竟是她花心思做出来的,他要是一口都不喝,宴溪若肯定会不高兴的……
不过司齐晨尝了一口后,清隽的脸上,迅速的闪过一抹狐疑。
他再次喝了一大口,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这鸡汤的味道太熟悉了,仿佛是喝到了以前他母亲做的鸡汤。
从前,司齐晨母亲没有去世之前,就很喜欢炖汤给他们父子喝。
可惜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忙于工作,几乎很少能喝到他母亲做的汤。
倒是司齐晨经常都在喝,而他也深深的记住了那个熟悉的味道。
自从他母亲离世之后,司齐晨就再也没有喝到过,熟悉的鸡汤。
没想到宴溪若居然能做出那个味道,司齐晨情不自禁的喝光了她炖的鸡汤……
“你炖汤的手艺在哪里学的?”司齐晨喝完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立即质问道,“还是谁教你的?”
“没有啊,这是我独家发明的鸡汤,是不是很好喝?”宴溪若没有察觉到他的失态,一脸笑意道,“以前爸爸也说我炖的鸡汤很好喝!”
“真的没有谁教过你?”司齐晨觉得天底下,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你怎么了?”宴溪若看他的表情很严肃,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她面色微微一变,“是我炖的汤有什么问题吗?”
宴溪若的眼神很清澈,眸子里一片坦然,司齐晨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不过熟悉的味道,令司齐晨的心里涌起了很多过去的回忆,他的心情难免有些烦躁。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司齐晨发现了她眼睛里的惧意,急忙压下了心底的探究。
闻言宴溪若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睛里的凌厉已经消失了,她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刚才司齐晨质问她的模样,令她心里溢满了恐惧。
还好他没有多说些什么,不然宴溪若只怕要落荒而逃了。
其实宴溪若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司齐晨喝了自己炖的鸡汤会是这种反应。
这鸡汤她做过无数次,每个喝过的人都说味道很好,难道司齐晨的味觉异于常人?
宴溪若的思绪渐渐飘远了……
等她回过神时,司齐晨已经彻底喝光了她送上来的鸡汤,“还有吗?”
“有,我炖了一小锅,我去给你盛!”宴溪若下意识的拿着碗去了厨房。
司齐晨一连喝了好几碗,直到胃里塞不下了,才停下来。
久违的味道,令他心神怀念,自从他父亲另娶之后,司齐晨对亲情早已淡漠了。
今天喝到了神似她妈妈亲手炖的鸡汤,司齐晨难免有些失态。
“以后,你每晚都只做一份鸡汤送到我书房来!”喝过鸡汤后,司齐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只要鸡汤吗,可不可以做其他的汤?”宴溪若觉得每天都喝鸡汤,肯定会觉得腻味的。
“随便你!”其实司齐晨只是想念那种熟悉的味道,不过他也很想尝试一下,宴溪若做的其他汤,或许也会有熟悉的味道。
“哦!”宴溪若疑惑的看了司齐晨一眼,本想询问他原因,不过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答应了。
毕竟她心里很清楚,以司齐晨的脾气,她就算是问了,也不一定会得到答案的。
再说,她每天待在别墅里,也没什么事可做,而且司齐晨帮了她这么多,每晚炖点汤给他喝,不过是件小事,宴溪若没有理由拒绝……
回到卧室后,宴溪若就抛开 了心里的疑惑,去浴室洗澡了。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要是不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宴溪若就觉得浑身难受……
夜里,司齐晨从书房出来后,鬼神神差的走进了宴溪若的房间。
此时,她已经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司齐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涌起了很多感慨,他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宴溪若白皙的俏脸道,“妈妈,是不是你怕我太孤独,所以特意将她送到我身边,陪着我?”
小时候的司齐晨,是个爱玩爱闹的孩子,不过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就彻底的变了。
那个家里,司旭弘只看重利益,他母亲死时,他还在公司。
司齐晨看着他母亲孤零零的躺在棺材里,对司旭弘充满了怨气。
自此以后,他们父子关系就更加的疏离了,加上司旭弘 很快就娶了新人进门,司齐晨变得更加的冷若冰霜。
那么多年,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中早已没有亲情可言。
五年前司思的到来,令司齐晨的心,一点点的活了过来,他体会到了为人父的快乐。
可惜司思患上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长时间待在医院里,司齐晨既要忙于工作,还要照顾孩子。
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想起去世的母亲,怀念她带给自己的温暖。
如今,宴溪若的一碗鸡汤,让他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心情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他觉得宴溪若的出现,是自己母亲的意思,司齐晨想要留住她……
不过她睡着了,并未听到司齐晨的喃喃自语!
司齐晨洗漱过后,便躺在宴溪若的身边,保住了她柔软的躯体……
次日,宴溪若醒来时,司齐晨早已去公司了。
她伸个懒腰便去了浴室洗漱!
吃过早餐,宴溪若刚要去花园散步,陆曼絮却突然打来了电话。
“喂?”本来她是不太想要接的,不过想起陆曼絮之前的所作所为,宴溪若怕她又要作妖了,所以她还是接了。
“宴溪若,你还真是好本事,上次我们计划的那么精密,还是被你逃掉了!”陆曼絮跟阮浩清暗中布置了很久,才弄到了那颗扣子。
结果她却能完美的化解危机,陆曼絮差点没呕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次扣子的事情,都是司齐晨帮她搞定的,宴溪若可不想被陆曼絮抓住把柄。
“哼,你以为逃过一劫,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吗?”陆曼絮阴沉冷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了宴溪若的耳朵里,令她心里一凛。
虽然宴溪若一点都不畏惧陆曼絮,不过阮浩清那个人心思极为深沉,而且手段过人。
她担心,陆曼絮跟阮浩清又想出了新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毕竟阮浩清的智商,可比陆曼絮高多了。
“你还想干嘛?”宴溪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内心的担忧。
现在陆曼絮和阮浩清都躲在暗处计划一切,宴溪若纵然愤怒,也无能无力。
“今天我要去医院,慰问一些癌症手术成功的病人,你父亲就是个很好的人选!”陆曼絮的语气里,溢满了冰冷,“我想他一定告诉我,一些有用的经验,你说呢?”
“陆曼絮,你不要太过分了!”别人将她当成善良的好女人,宴溪若可不会。
她的心肠有多恶毒,宴溪若是亲自领教过的,现在她居然说要去医院找自己的父亲慰问,分明就是她故意设计好的一个局。
可惜宴溪若无法猜透她的心思,尤其是有了阮浩清做她的军师后,陆曼絮就更是如虎添翼……
“我这么做,是为了关心那些患过癌症的病人,他们经历了那么大的磨难,最终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他们的精神可是很值得借鉴的!”陆曼絮的言语间带着浓浓的挑衅,令宴溪若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哼,收起你那伪善的假面具吧,别人会被你欺骗,我宴溪若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她气愤的挂了电话,便急匆匆的上楼去换衣服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了陆曼絮去医院骚扰自己父亲。
上次,陆曼絮的一番话,气的宴林江差点丢了性命,鬼知道那个可恶的女人,这次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了。
宴溪若换好衣服后,便打车赶去了医院。
她不能让陆曼絮再刺激到自己父亲了,毕竟上次宴林江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若是她继续在宴林江面前胡说八道,后果不堪设想……
宴溪若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院,此时陆曼絮已经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了。
看到她,陆曼絮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就知道宴溪若最在乎,她那个病秧子父亲了。
不过她今天的目标不是宴林江,毕竟她是来慰问病人的,陆曼絮可不想落人口实。
再说了,她身后还有那么多的记者跟着,陆曼絮也不可能当着那些记者的面,用言语刺激宴林江,毕竟她的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宴溪若亲眼看着陆曼絮转身去了隔壁病房作秀,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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