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曼玉仿佛抓到她把柄的得意模样,向晚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真的不明白,到底孙曼玉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会被她三言两语就唬住。
见向晚不搭腔,孙曼玉觉得她是怕了,神情越发的得意了。
“看你现在住这样的破房子,我想你也没有钱。”双手环胸,孙曼玉轻蔑的扫了一眼房内的摆设,“那就拿房产抵吧!我听说你郊区还有个庄园,就把那个赔给我儿子吧!”
听出孙曼玉的目的,向晚气得笑了出来。
她一手覆在额头上,一手扶着墙,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你笑什么?”见向晚像是疯了一样大笑,孙曼玉心里有些不安。
贺斯启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向晚,只是他存有疑问的是孙曼玉说的那栋庄园。
根据江冬的调查,向晚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被赵一程偷偷转到向乐名下,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蜗居在这样的小房子里。
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向晚看孙曼玉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我笑你们母子俩不自量力,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居然是为了图谋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向晚用鄙夷的口吻嘲讽孙曼玉,“庄园是云家的,你们有什么资格继承?还想我用庄园赔偿?真是好笑!赵一程他值那个价吗?”
“你!”孙曼玉没想到向晚会说这么恶劣的话,不仅贬的赵一程一文不值,还连她都一块骂上了。
向晚不理会孙曼玉的脸色,推开贺斯启,从一侧的洗手间里拎出一桶水,然后整桶水泼在孙曼玉身上。
“嘴臭心黑,还异想天开!希望这桶水能泼醒你,别再白日做梦了!”
放下水桶,看着孙曼玉落汤鸡的狼狈样,向晚突然有些后悔用储好的水泼她,像孙曼玉这样颠倒黑白的人,用粪水泼她都算便宜了她!
“啊--你!向晚!我跟你没完!”孙曼玉被浇了个透心凉,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衣服也湿哒哒的往下淌着水,这让她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话音未落,孙曼玉就像水鬼找替死鬼似的朝向晚扑过去。
可是,有贺斯启在一旁看着,孙曼玉才迈开腿,就又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而这一次,贺斯启踹的是孙曼玉的心窝。
孙曼玉差点断气,趴在地上半天没动一下,可那双怨恨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贺斯启和向晚。
“再敢来闹事,赵一程断的就不只是一条腿了!”
贺斯启凶恶的警告,吓坏了孙曼玉,她脸色发白,眼珠滴流乱转,却再也不敢像先前那样看着向晚。
见孙曼玉这副又惊又怕的窝囊样,向晚翻了个白眼,“犯贱!”
好声好气跟她说,她偏偏装不懂,不要脸的在这儿耍威风,谁想到贺斯启一凶,孙曼玉就蔫了,立马变成软脚虾,既可怜又可恨!
关了房门,向晚不再理会外面的声音。
“她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让人撞了赵一程?”
想到贺斯启那句威胁的狠话,向晚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你心疼他?”贺斯启挑了下眉,垂眸看着她,心情有些微妙的不太好。
向晚白了他一眼,“要是她知道你是谁,你就不会在这儿跟我说这些了!”
她相信,以孙曼玉的性格,如果知道贺斯启的身份,一定会缠着他,要他做出天价赔偿了。
贺斯启扯了扯嘴角,讥笑道:“她没证据。”
他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向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可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
“这是什么?”看着脚边的黑色塑料袋,向晚很确信她家里本来没有这样东西。
贺斯启淡淡的看了一眼,“里面是我的西装外套,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他指的是她弄脏了他外套的事情,可她却不自觉想到那个热烈的吻。
向晚的心怦怦直跳,速度快的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似的,就连双颊都开始发烫了。
看见她突然捂着脸低下头,贺斯启不解的弯腰看她,却见她耳垂都红了。
贺斯启眯了眯眼,“在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边似的,向晚慌张地放下手,朝前走了两步,故意甩开了贺斯启。
“没,没什么!”她支支吾吾的,脸上的热度让她有些不敢面对贺斯启。
“对了!”快走到冰箱旁,向晚开了冰箱门,几乎快要把头埋进去,“你肚子应该饿了吧?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当是你替我解围的报答!”
看着她逃开的举动,贺斯启的笑容更深了。
走到她背后,冰箱里的凉气迎面扑来,贺斯启扬起嘴角,一只手从她身侧伸了出去,暧昧的仿佛他正拥着她一般。
装作翻找的样子,贺斯启面色平静的说:“吃什么都可以,你做的好吃。”
说着,他往后退开了一步。
少了他靠过来的紧张感,向晚轻呼了一口气,赶紧选了几样菜。
贺斯启倚在墙边,看着向晚装作忙碌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都弄她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简直让他乐不思蜀了。
“外套。”动了动唇瓣,贺斯启见向晚僵了一下,一手抵在唇上,压下了到嘴边的笑意。
“洗干净了再还我,我等着穿。”停顿了几秒,贺斯启戏弄地说:“记得用手洗。”
打开了水龙头,向晚一边洗菜一边说:“知道啦!”
在向晚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午餐,贺斯启开车回家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后,他才不紧不慢回了M集团。
得知贺斯启来了,江冬一早等在电梯旁。
电梯门一开,贺斯启走了出来。
“总裁,你让我查的那栋庄园,我已经查清楚了。”江冬跟在贺斯启的身后,低声汇报着,“庄园是云家老爷子留给云清女士的,向小姐结婚前一个星期,云清女士把庄园交给云家的物业管理委员会,并且找律师拟了一份类似遗嘱的文件。”
贺斯启挑了下眉,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江冬紧跟着进了门,顺手把门带上,“文件上写明了,向小姐在生下男孩之前都只有庄园的使用权,而所有权由物业管理委员会保留。”
想了下江冬的话,贺斯启别有深意地笑了,“看来云清早就不放心赵一程了。”
“可她还是看着向小姐嫁给了那个渣男啊!”江冬不服气,“如果她能阻止一下,或许向小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窘迫了!”
贺斯启无奈地看了江冬一眼,“等你为人父母就明白了。”
不满贺斯启一副了然的口吻,江冬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还不是一样单身!”
“你说什么?”
贺斯启斜了斜眼,江冬立马讨好的笑了起来。
“没什么,我刚才是说--”眼珠一转,江冬赶紧说:“这份文件未公开,恐怕只有云氏物业管理委员会和向小姐知道。”
“保护吗?云清还真是费尽心思啊!”贺斯启往老板椅上一坐,仰头看着天花板,悠悠地说道。
江冬听明白了贺斯启的意思,又说:“林庭那套公寓的买主,我也调查过了,是个海归派,但和云家那边有点关系。”
先前林庭的买主说要加价才肯卖房,江冬不愿意以高出市值百分之三十的价格买下,但因为贺斯启一句话,江冬联系了对方,并且同意高价购买林庭。
可谁知道,对方却突然反口了。
江冬看出对方没有卖林庭的意思,本以为他是向乐的人,故意耍人的,但私下调查了下对方的身份才觉得不对劲。
“我猜想,那个买主说不定是云清女士的人。”江冬虽然推测出这个结果,却想不明白云清为什么这么做。
贺斯启却明白云清的做法,恐怕她早就觉得赵一程不可靠,但又因为心疼女儿,所以如了女儿愿的同时,又提早布局以防万一,可谓是用心良苦。
“林庭的事先放一放,如果对方肯出手再说。”贺斯启淡淡地说。
江冬挠了挠头,“那个……总裁,今天向乐的助理又来电话了,约你晚上吃饭。”
“拒了。”贺斯启不耐烦地摆摆手。
从贺国英生日会之后,向乐就不断让助理预约他的时间,不是吃饭就是看画展之类的,全都是跟工作无关的行程。
贺斯启烦不胜烦,索性让江冬全部拒绝掉。
“可是--”江冬欲言又止,在顶不住贺斯启的眼神压力下,他轻叹了口气,“童太太也打来电话,她想要你卖她个面子。”
话虽然这样说,但贺国英当时在电话里有多趾高气昂,以及那些话听了有多让人生气,这一些江冬都没有说。
可他不说,贺斯启也猜得到,“不用管她,以后她打电话来,你都不用听。”
江冬正要应“是”,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紧接着陆少琛推开门走了进来。
“难得啊!”见到贺斯启,陆少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竟然会下午才来公司!”
“总裁,我刚刚就想提醒你,陆律师一上午问了十多遍你的行踪!”看着陆少琛,江冬无奈地说。
陆少琛扬了扬眉,“我这也是关心贺大总裁的桃花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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