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给你买的那点儿东西也没花多少钱。”我又使劲回忆了一下老米的教诲，然后补充了一句：“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发现我是在为了执行而执行，因为现在徐妍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信息了，她曾经是个商业间谍，而现在只是个无业人员。我现在只是在为了实践老米教我的那些‘哄女孩子开心的办法’。
不过话说回来，老米教我的办法真的挺好用的，在徐妍和陶安华身上都很好用。对陶安华尤其好用，今天陶安华还给我发信息，问我什时候再回北京，搞得我和她感情很深一样。我不知道她是在想我给她的钱还是在想我。
“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徐妍再次跟我提了这一条。
“哦。”
“你身上都是秘密，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
我想了想：“没什么秘密。”
“没秘密才怪呢。”徐妍一脸的不信：“你才更像个间谍。”然后她又变了表情：“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间谍。”
我很想间谍么？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夜已经深了，她既然来了，只好啪啪啪之后再睡觉。可是她在睡前还是问我究竟是怎么欠了59万。刚刚结束运动，我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于是我把事情告诉她了。她听完之后先是默不作声，然后开始跟我算账，说按照我的收入最三年就可以还清欠款，劝我说生活到处都是希望。
开什么玩笑，我可从来没对生活绝望过。
我觉得她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好像挺开心的，按说，他不应该因为高建功蹲在里面而显得很开心。我问了半天，她终于说：你这样的女人都会喜欢，以后结婚了不用面对婆婆了。多好。
我再次感到满脑袋黑线，我从来没想过她的注意点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而蒋婉婷也有类似的言论，难道在女人眼里，一个男人失去了母亲，居然可以算是一种优点？
就这样，徐妍开开心心的睡着了。
然而我却很伤心，虽然我并没有因为失去了母亲而伤心——因为事实上我并不是失去了母亲，而是找不到自己的母亲，我在伤心‘为什么我不为失去母亲而伤心’，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很缺乏感情似的。
第二提起床，那些数据还在传输，那位将军看来是没有关机。晚上睡觉关机是个好习惯，对于机密数据来说，关机是能完全防范网络入侵的方法之一。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收到了徐妍发来的几条表达式的微信，大意就是说，虽然她的成长环境和我有所不同，但是她完全彻底的能理解我的处境，并对我的奋斗精神表示尊重，希望我以后有事情不要自己撑着，要和她一起度过难关云云。
但是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懂。
我手指在回话框上停留了很久，最后把想说的话全都删除了，发了两个字：谢谢。然后她说晚上回来她会给我做好吃的。
但我不知道晚上我是否会回去。
思海的数据窃取工作现在完全在顺利进行，我猜一部分数据已经被贩到某个买家手中。有时候，竞争中的信息不对称，带来的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一个例子是解放军和国军的渡江战役。国军自以为在不可抗拒的长江天险布下的工事固若金汤，可长江的江防图，国共两军的高层几乎同时得到。再加上防守长江的那群刚抓来的壮丁，这种仗不输才怪。
张国家问了我状况，我如实回答，而短笛那边却又来了一次新的任务，仍然是防守。
这次任务几乎就是上次的翻版，只是防御的数据库有所不同。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留了个心眼儿，拿到数据库权限后，我进去截了图。然后发现这个数据库里面的信息居然是德文写的——我甚至没法辨别德文，通过谷歌才发现是德文。
而进攻方，仍然是俄罗斯黑客。和上次也是同一伙人，IP段有交集。
但是因为我们的防守，这次攻击仍然没有成功，而且结束的时候，加百利跟我们开了个简短的网络会议，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加百利亲自出手，对这个数据库进行了安全加固。我相信加百利的能力，被他加固过的系统，再想入侵，难比登天。
想来想去，我调了翻译软件和文字识别软件，想看看那些截图里究竟截取了什么信息。
这种机器翻译的结果差强人意，但我还是的到了一部分信息。
这部分信息比之前那部分还让我震惊。
因为抓取到了几个单词：沃尔夫斯堡、射程、基地。
结合其他关键词的信息，我有理由相信，这是美军驻德国沃尔夫斯堡的空军基地里某些机要信息。
喔，看来俄罗斯始终还在和美国对着干。这些俄罗斯黑客组织如此严密，攻击如此准确而密集——但缺乏高端的攻击技术。这像极了政府行为。
那也就是说……我卷入了某种国际争端之中？
这个念头真的吓了我一跳。
这完全是我不该涉足的领域，但现在我面临的事实却是我已经上车了。我加入短笛，首先是对短笛这个组织十分仰慕，其次是短笛的技术库确实可以帮到我，再就是短笛能给我带来很多收入。
可现在来看，短笛的背景也没加百利说的那么简单，很可能不是民间组织。如果以‘非民间组织’的理解，但是那些攻击……
我回忆了短笛做出的几次著名的攻击，我想知道受益人是谁。比特币那一票，导致比特币近似崩盘，但后来大量的交易转入中国国内，现在价格回升，甚至远远高于出事时的水平，这么说起来是中国市场收益。而澳洲那个制药厂，受到影响后被美国的一家制药公司收了不少股份，现在也算是度过了难关——新闻里是这么说的，至于南非的矿，我查来查去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喔，如果把受益人归类为于‘中国人’这显然不太可能，中国有13亿人口。短笛是一个以老美为首的威力极大的信息犯罪集团。作出这种事不合逻辑，那么额最大的可能就只有美国。
难道说……短笛是受到美国政府的指使？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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