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为何要叫你回来,阻止你再出去。”连母含泪望着女儿。
连小莓握了握母亲的手,点点头,而后说道:“妈,谢谢你。不过,我相信只要坚定,我们都可以闯过去。”
若非当年母亲收好那本笔记本,连小莓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而那个塞给母亲笔记本的疯子,是真的疯了,还是没疯,竟然那么凑巧就将爷爷的笔记本带了出来,还那么凑巧的“物归原主”。
看看外面,时间不早了,连小莓就想到黄云,陶军,童晶晶三人。便说道:“妈,家里有吃的吗,我想带些去给洪云他们吃。”既然母亲说真话,她也就不满着母亲了,将去尸冢救人一事和盘脱出。
“他们为啥不跟你一起回来?”连母问道。
连小莓说:“村长和五叔将他们关起来,他们哪能让人看到,若被人知道,他们难不准又要被关起来。”
“这倒也是。”连母觉得这事做得不恰当,但村长和郑五的决定,别人很难改变。
“那他们在哪?”
“在郑大通奶奶家里。”
“噢?”连母释然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幢楼空着,藏他们到很合适。”
“是啊,只有郑奶奶一人,她一个老人家未免孤独。”
连母愣了一下,“郑奶奶怎么?”
“她手脚不利索,做自己的饭还行,现在黄云他们去了,老人家怎么好做饭呢,所以我就想在家里做好了饭,然后带去。”
连母身子不由抖动,一把抓着连小莓,问道:“你说她,郑奶奶……她在那幢楼里?”
“那是她的家,怎么了,妈?”
“不可能啊,她……”
“她怎么了?”发现母亲的异常神情,连小莓感觉到了什么,急问道。
连母想了想,犹豫一会,说:“郑奶奶……已经死了。”
“啊?!”连小莓顿时怔住,郑大通的奶奶死了?这怎么可能?“可是,我们分明看到她……”
连母说道:“这事村里人都知道,死了有七八天了,就在你们回来那时……”
连母还没说完,连小莓突然大叫道:“糟了,黄云他们……”冲出门,就急急下楼。
正在与连父聊天的吴飞看到连小莓跑下楼,就站起来喊道:小莓。连小莓仅是看了他一眼,便飞也似的跑出屋去。
“小莓……”吴飞跟着追了出去。
连母随后下楼,就要跟着出去,连父拦着问原因。连母便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连父眼睛瞪得铜铃大。
“吓,他们看到了郑奶奶,这还了得。”
“这事诡异,我得去瞧瞧。”连母说着便要出门。
连父拉着说道:“你就在家等着,我去。”说罢,憋着水烟袋迈开了步子。
连小莓一边跑一边思想着,围绕在她身边的事情,是越来越诡异古怪了。郑奶奶居然死了好多天了,怎么可能会看到她,还跟她说话呢?若非亲身经历,连小莓一定认为这是出自鬼片里的桥段。
到了那幢单独竖立着,看着几许森然的楼,连小莓再也感觉不出它是安详的了,而是透出些许阴风。她直接推开大门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且屋里的摆设早已不一样了,桌椅等全都上了一层灰。
“黄云,晶晶……”她慌得叫着,四处寻找,正打算上楼的时候,一个声音响在她身后。
她猛地转身,看到黄云等人,她立即跑上前,喘着气说:“你们……没事吧……”
黄云笑着说:“小莓,你怎么跑得这么累,怎么了。”
语气中有着一丝怜爱,令连小莓心里一暖,驱走了她的恐惧。
童晶晶在旁打岔道:“哎哎,这儿可不是二人世界哈,可别说黏呼呼的情话噢。”
两人对视一眼,已是胜过偶偶私语。
郑大通和陶军这时从另一个门走来,郑大通说道:“这屋子怎么变了,全是灰,连吃的东西也找不到。奶奶不知道去哪了。”
一提到郑大通奶奶,连小莓的神经一下子绷紧,正欲开口,吴飞跑进屋来了,大气不喘地说:“小莓,你跑这么快,学刘翔冲冠军呀。”
“嘿,你吓跑啥。”郑大通瞧不惯吴飞那副样儿,呵斥道。
吴飞甩着帅哥发型,哼道:“郑财主,我跑关你什么事。”
连小莓站着一时无话,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莓,我们都饿了,我奶奶没有在家,干脆到你家吃,嘿嘿。”郑大通嬉皮笑脸,想到去连小莓家蹭饭,就乐了。
连小莓淡淡说道:“郑奶奶永远也不会在家了。”
众人一听,觉得奇妙,郑大通问道:“永远不在家,怎么?”
连小莓寡淡的道:“郑奶奶已经死了。”
这一说,其他几人无不疑惑,纷纷投来惊讶之色。
连小莓解说道:“我也才刚刚知道,郑奶奶已经死了,在我们到足村那时候,她就不在了。”
黄云,童晶晶,陶军,包括自认胆大的郑大通,没正经的吴飞,都被吓着了。一时怔在原地。
“砰!”一声惊响传来。
众人惊骇的心脏狂跳,朝那面看去,扑起一阵灰尘,原来是一只黑色的麻雀站在窗台,将挂在窗台的一样东西啄下了地。
“这怎么可能?”郑大通与奶奶的感情自小就好,现在忽然听到说奶奶死了,难以承受。
童晶晶觉得这事诡异好玩,说道:“看来真被我猜对了,足村真有鬼。郑大通的奶奶早死了,但我们怎么看到她了,还跟她说话,这太不可思议了。莫非咱们都是阴阳眼,可以看得见鬼。”
黄云尽管觉得难以相信,还是理智的说:“我看这事蹊跷,说不定另有玄机。”
陶军跟着说:“这世上哪有鬼,这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这时连富德也跑来了,喘了几口气,对他们说:“郑家婶子,的确死了。”
连富德这一证明,就更具有说服力了。黄云和陶军,堂堂当代大学生,唯物主义者,也不得不惊为怪事。他们与郑奶奶见过面,那么真实,难道是幻想,一个人幻想还可以说得过去。他们却都看到了啊?
郑大通面带难过,追问道:“吴叔,我奶奶死了,怎么我不知道,都几天前的事了,我们怎么一点不知道?”
连富德叹口气讲述。原来郑奶奶是患的黑子病。这种病全身肌肉起麻子点,黑色。死的时候极其痛苦,全身扭曲。足村认为这种病是被螺魅婆施了毒药,是一种不祥。所以人死后,只能办“朦丧”。
所谓朦丧,其一便是隐着死讯,不对任何人说。其二,便是将尸体用被单蒙着,七天后深夜下葬。昨天正好是郑奶奶死后七天。昨儿夜里郑奶奶便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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