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那个盒子，见是一个小小的珠子。好像很容易破碎的样子，稍微用手指一碰就会破裂。
“这是什么？”
“心蛊。”
“心蛊不长这样。”
我说道：“这到底是什么？”
月千机的嘴唇蠕动，我没有看清他在说什么，记忆忽然有些混乱起来，月千机压抑痛苦的声音传来，他好像待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拽着自己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想接近他时，一股子力量猛然将我推开。
“叮铃——”
铜铃的声音在我跌落到悬崖时忽然响起，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乌婷在笑。
她说：“从今以后，你的身体里不会再有任何的蛊了。”
“很成功？”
“嗯。”
我坐起身来，浑身乏力，撑着额头问道：“那心蛊长什么样子？”
“不过是一个小虫子罢了。没有什么意思，我给捏死了。”
她指着地上一个红色的尸体给我看，我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谢谢。”
“不客气。”
乌婷率先出了门，尸香跟天灯燃尽的熄灭了，只留下一片狼藉。
我忽然觉得恶心，冲出门，蹲在地上半天也没有吐出来任何东西。
乌婷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那个虫子，根本不是心蛊。
只不过我没有证据，也可能是记忆欺骗了我。我现在很混乱，月千机貌似在哭，那种感应在慢慢抽离我的身体，让我慌乱地想逃。
“丫头。”
归无极过来，蹲在我身边，伸手扶着我的背：“感觉怎么样？”
我摇摇头：“难受。”
“哪里不舒服？”
我眼睛里涌着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心脏，心里难受的很。”
我不敢说是因为月千机影响了我，毕竟我是归无极的人。如果第一次是意外，是强迫，那第二次就是你情我愿。
我接受了他，彻彻底底的。
乌婷在跟我做完这个仪式后，真的什么都没有提，自己打包说要回苗寨。
归无极留了个心，执意让林十安将人送回去，还说要跟余潮说一句。言下之意，就是要多注意这个乌婷在耍什么猫腻。
归无极不是个很容易轻信别人的人，我也是。
我回去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梦里都是月千机的声音，他在哭，哭得我心尖都在颤。
毕竟是赤瑶养大的人，也是她曾经掏心窝对他好过那么多年，当做亲弟弟看待的人。
这是我没办法控制的。
我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缩起来，归无极抱着我轻轻哼着歌谣，彻底的压下了月千机的声音。
我睡醒过后，觉得身体确实轻松了不少。前两天还因为那场闹腾，腰酸背痛，如今我就感觉自己是身轻如燕。
花莲听说我解了蛊特别的开心，跑过来打转：“乔乔姐，那心蛊长什么样子呀？你见没有见？”
乔路在饭桌上也好奇的抬起头，我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归无极。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我转头问身边的归无极：“你说神魄的记忆，有可能出现混乱吗？”
“比如说？”
“被篡改。”
“那不可能。”归无极帮我夹了一筷子菜：“神的记忆是最清晰的。上下几千年，只要是自己经历过的，就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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