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一听，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连忙竖起手掌，说：“得，警局大门就在那儿，大姐您自便。”转身走了。
这回冯雪返过去追他，笑嘻嘻地问：“那个陈警官，你有女朋友没？”
陈述不假思索：“有了，不仅有女朋友，媳妇儿也有了。”
女朋友和媳妇儿可兼得？撒谎不打草稿。冯雪撇嘴小声嘀咕：“忽悠谁呢，表姐明明说你单身。”
“知道我单身，你还来问我？”陈述郁闷死，突然就有点烦躁，他好像知道这小姑娘为什么跟着他了。
“就问问你呗，你没女朋友，我没男朋友，我又恰好觉得我挺喜欢你这款的……”冯雪慢了慢，捡起他丢在地上的烟头。
陈述正疑惑她忽然飘远的声音，刚回头就看见这一幕，皱眉。
“你神经病啊？”
“神经病想追你啊。”冯雪的厚脸皮在闵县两条街也挺出名。
“疯子。”陈述在路边招车：“我送你去瑞景。”他就不相信，凭他警察的身份还进不了瑞景公寓。
“我才不去，我去了我就是电灯泡啊我。我也不住宾馆，不住酒店，不住旅社，不住警察局……”
“住老子家？”陈述不耐烦打断。
“好啊。”
“……”真TM哔了狗。
陈述有一套局里给分配的五十来平米的单人宿舍。
除了有任务在身的时候他会来这儿住，平常基本上不会来。
有些许落尘，但屋子里不算太乱。
客厅的墙壁上还贴着三张易烊千玺的酷帅海报。
冯雪上下打量着他：“你也喜欢易烊千玺啊？真看不出来。”
这是在说他老呢？
陈述咬咬牙：“是我妈过来贴的。”
“……哦。”
“你凑合着住一晚吧，明天早上我再过来。”陈述将干净的床单被褥塞给她，打着哈欠往外走。
“那你去哪里睡啊？”冯雪抱着床单被褥跟他到门口。
“老子当然回自己家了。”陈述指指门槛：“呐，你要是踏出一步，就甭想再进去睡觉，老子丢你去马路！”
冯雪抬在半空中的脚放了回去，见他已经走远，就对着走廊那背影小小地扬声：“我等你来啊。”
那背影挥了挥手，在夜色中可见指间夹着猩红点点，是香烟。
——
窗帘拉开，外头已是日许多时。
些许阳光洒入，照得女子白皙的脚趾都散发着一层耀眼光芒。
慕皑将窗帘拉开，走过来揭掉她脸上盖着的杂志，看她微微张着嘴，隐隐有轻微的鼾声发出来。
“醒醒。”
打鼾的人一声呓语，大概是被这一声“醒醒”吓到了，惊吓与清醒交接之际又发出一声小猪般的鼻鼾。
慕皑忍俊不禁。
黎明的时候吃完早饭，她就躺在沙发里看杂志，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唔——几点了啊？”唐皎躺着抻个懒腰，眯眼看窗外：“这儿采光比我那儿还好，是不是看过风水？”
“觉得好以后就住这边。”他坐进沙发里，把她的双脚搁置在腿上。
他的手上捏着把指甲钳，银光泛泛，认真帮她修剪脚指甲。
“再说吧。”唐皎半瞌了眸，以这个角度欣赏他的盛世美颜。
老半天了才挪开目光，看到旁边沙发上的大小礼盒，问：“我的？”
慕皑掀掀眼皮：“对。”
指甲修好之后，唐皎按耐不住好奇从沙发上慢吞吞爬起来，看到鞋子时，忍不住惊呼“好漂亮”。
慕皑不知道去哪里又拿出另外的盒子打开，说：“今天穿这个。”
唐皎看着他手中的平底鞋，默默地将目光移到手里的鞋子上：“我从来没穿过高跟鞋，好可惜……”
“等你身上舒坦一点，天天穿高跟鞋我都没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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