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郑新爵松开她,继续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除了醉倒,他不知还能干什么,脑中一闪过夏诗雨的脸,他会恨的不能呼吸。
施若琳在一边陪他喝,她是小口小口的,她不能喝醉,她还要趁着他醉倒,把这些信全部给烧掉。
新爵是个极为精明的人,之所以能骗到他,也是因为她抓准他一直心存着怀疑夏诗雨跟尤俊熙的那一点,若不然,她哪能骗到他,虽说这次她做的滴水不漏,不过另一半功劳还是在于郑新爵自身。
他渐渐的开始醉了。
“新爵,我扶你到楼上去休息吧。”施若琳抢下他的酒杯,去扶他。
郑新爵凌空挥开她的手:“酒呢,酒呢——”
施若琳灵机一动说道:“酒没有了,我扶你到外面去拿好不好。”
他这才同意她扶他出去。
他们到了楼上,施若琳将他扶到床上,他还是吵着要酒,她只好又去拿了一杯了,一心想要醉死的人,有谁还能拦的住。
一杯酒灌下后,他倒在床上,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新爵——,新爵——”施若琳轻轻的推了推他。
郑新爵微微的张开眼睛,望出去,视线如同蒙了一层百舞,在这雾气中,施若琳的脸慢慢的变成了夏诗雨,她正微笑的抬着他,那么自然而然。
他心痛,愤怒,还有对她的爱恨交加的酸楚……
猛的,他拽住她的手,把她拖到了床上,用身体压住:“骗子,夏诗雨你这坏女人,我对你不够好么,你怎能如此下~贱。”
“新爵,我是若——”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声音就被他吞没在嘴里。
浓郁的酒气在她口中弥漫开来。
他粗暴而又火热的吻,她感觉到他扯开了她的衣服,感觉到他正疯了一样掠夺她,可她感觉不到半点的开心,因为他至始至终以为的人,都是夏诗雨,那个她恨不得见她挫骨扬灰的贱人。
一切变的迷乱,她的身体变热,她不顾一切的回应他,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很快,他又将属于她。
*******
飞机降落。
别墅外的草坪上。
英国的凌晨,笼罩在一片灰白之中。
夏诗雨从昏昏沉沉,似睡似醒中张开了眼睛,她喉咙很痛,像是感冒了。
郑新柔向外张望,透过窗户,能看到房子里的灯光亮着。
她惊喜的喊道:“你们看,灯亮着,我哥果然在呢。”
她的欢快得不到郑易楠跟夏诗雨的响应,看他们的面部表情都那么木,她有点悻悻然的收起表情。
“下去吧——”郑易楠起身。
郑新柔紧随其后。
夏诗雨朝着窗外的那点光望去,微微眯眼,那光似凝成一滴血,一丝彷徨在她心里像蔓延的剧毒一般吞噬麻痹她的心。
“嫂子,你不下来么。”郑新柔走了一段路,回头见夏诗雨还坐在那里,就问。
“来了——”夏诗雨喉咙沙哑的回了一声,撑着身子走过去。
“你的声音怎么能这样了?”
“感冒了吧!不要紧。”夏诗雨摆摆手。
郑易楠脱了衣服,过来披在她的身上:“外面很冷!”
“谢谢!”她的声音像破裂的鼓风机,听的人耳膜生痛。
“喉咙不舒服就不要说话。”郑易楠心疼她,短短几日,她就把自已搞成了那样。
三人下去。
朝着别墅走。
而那里面的人,此刻也被外面轰隆隆的声音给震响。
郑新爵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醒来的,看看天花板,很熟悉,他混乱到不知自已在何地。
侧头,看到躺在身边的施若琳,他先是一惊,而后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回到脑海里。
他从震惊中平静下来,掀开被子下床,找了条浴巾裹的腰间,靠在床头抽烟。
他不常抽,只有在心烦的时候。
施若琳也醒了。
“累的话就多睡了一会吧。”他淡淡的回答,语气说不上冷淡,也说不上热情。
反正不该发生也发生了。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对身体不好。”施若琳很平和的抱着被子靠起身来,两条手臂放在被子外面。
楼下。
夏诗雨按下别墅的密码,在短短的一短路,她跟坐山车一样的忐忑。
她应该要相信他的,他是她老公啊,没错,她要相信他,无论如何都要相信。
“嫂子,你别紧张,我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向他撒个较,服个软,也就过去了。”郑新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郑易楠帮忙推开门,率先进去。
客厅里一目了然是没有人,三人直接就上楼。
一连串上楼的脚步声,让郑新爵着实一愣,绿眸僵住。
“谁来了?”施若琳拉高被子。
这别墅的密码只有两个人知道,郑新爵在这里,那么来人就是。
上了楼梯,还没主卧室,郑新柔就先叫着起来,往里面跑:“哥,哥,你在哪呢,嫂子飞来找你了,她说知道错了——”
她一跑进去,看到睡在床上的施若琳,张大嘴巴:“我的天——”
下一瞄,她立刻往回走,想去阻止夏诗雨进来:“嫂子,我哥不在——”
她到门口,而夏诗雨也刚好到门口。
郑新柔尴尬极了,还试图去挡夏诗雨的目光:“嫂子,不如……不如先下去吧。”
她是遵从爷爷的意思,来当和事佬的,所以才是以这种方式来热场,哪知一进去,会看到这场面,有哪个女人会受得了看这种场面,同样身为女人,她同情她。
夏诗雨拨开郑新柔。
她没有进去,直直的站在门口,眼睛张着,呼吸停顿,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郑新爵。
她的世界正在垮塌,轰轰烈烈,却又无声无息的将繁华化为荒芜。
痛铺天盖地的而来,可是,比起心痛,比绝望还要可怕的是,她站在这里,却仿佛站在一条裂缝中,她感觉自已快要被切成两半。
郑新爵目光冰冷,抽着烟,没有一丝丝的愧疚。
“诗雨,对不起——”施若琳装模作样的道歉。
“有什么可对不起。”郑新爵拉过施若琳,揽在胸前:“我不喜欢偷了情还带有罪恶感的,理直气壮一点更好!”
“新爵,你不要这样,快去跟诗雨认错——”施若琳推他。
“认了她会好过一点么,我就不做这种无用功了。”郑新爵觉得越这么说,他心里的就越畅快,那种被背叛的难堪得以舒解。
他用余光看着夏诗雨,想要看看她会表现出怎么的痛苦来,他期待去看她的表现。
“新爵,你实在太过分了。”郑易楠怒气翻腾。
见过诗雨脆弱痛苦的他,现在想要把床上那混球给杀了,他怎能用这种方式伤她的心,他根本不值得她那样的去爱。
夏诗雨的手指动了动,黯然的转身向外走,她走的很慢,走的很轻,随时会崩溃掉。
“嫂子——”郑新柔担心的叫她。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夏诗雨的喉咙发不出声音,那声音像是在对自已悄悄话。
郑新柔靠的近,勉强听清了,她停下步子不跟过去。
“诗雨——”郑易楠要走过去,被郑新柔拉住,她对他摇摇头,现在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郑易楠焦急无用的盯着她往下走。
“诗雨,不要去做傻事,答应我好么。”他知道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这连日来,她的神经已经脆弱的像稻草,如今这致命一击,早已击碎了她对未来的所有的期盼。
夏诗雨恍若未闻,一直麻木的走。
郑新爵靠在床头,目光在寒冷中,抖动着,握紧了放在施若琳肩头的手,心脏在阵阵的抽紧。
呵,干傻事,她夏诗雨会有去死的心才好。
他脑海里印刻着那些信的内容,他恨她入骨,可是的他心里除了恨,还有痛,她看到他跟若琳在一起,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幸福像镜子落地般,碎的拼不起来。
夏诗雨,你最好是给我去死掉,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郑易楠的转身,大步到床边:“把衣服穿上,去跟着诗雨,去跟她说你错了,不是我吓唬你,这几天她的状态很不好,弄不好真的会做傻事。”
“那最好!那种脾气的女人,我厌倦了。”郑新爵冷漠的回答。
“你……你说什么?”郑易楠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郑新爵看着郑易楠,目光酷寒残忍:“让她去死!”
他的话换来郑易楠的一记重拳。
“郑新爵,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郑易楠喘息的跑出房间,他不要让自已做后悔的事,如果诗雨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已。
郑新柔已经被这混乱的场面弄呆了:“哥——,四叔——”
郑新爵嘴角带着血丝,靠躺在床上。
“没事吧,新爵。”将若琳去摸他的嘴角。
“出去——”郑新爵疲惫的拉开她的手。
“你这样我怎么走,我要照顾你——”
“出去——”郑新爵~怒吼,怒气在一瞬间爆发,像火舌一样的燃烧起来。
施若琳震的裹着被子跳下床去。
郑新柔瞅了瞅施若琳,又看了看哥哥,想到或许去寻死的嫂子,以及追去的四叔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混乱!
房间里变的安静了。
施若琳裹着被子,躲进了更衣室,她站在镜子前,悠悠的笑开了,她赢了,接下来要做的,是要努力的留在他身边,做他想要的那种女人。
门外,郑新柔去触犯盛怒下的哥哥,也不想去看里面光着身子的施若琳,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不太喜欢这样若琳,虽然她们关系从小一直就不错,可今天这一幕,完全就是第三者,她讨厌第三者。
悄步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静享着死寂。
郑新爵望着天花板,目光渐渐涣散,他的脑中印刻着她离去时的那张脸,没有愤怒,没有恨,有的只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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