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辛从筠下了班后直接打车去往了望城的汉山路。
汉山路皆是夜店酒吧,就是俗称的不夜城。
她站在公交车站,看着打扮时髦暴露化着浓妆的小姑娘们高调得说笑朝着各种酒吧走去。
她不着痕迹得拧了拧眉,挑了一家名为醉眠的夜店跨步走了进去。
她穿的是保守的职业装,跟这儿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倒没有半点不自然,径自找了个卡座坐下,眼眸四处张望。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个个扭着腰身在舞池里嗨的女人身上。
有男人过来跟她搭讪,被她一一拒绝,她抬眸,目光定格在了舞池中央正抓着钢管绕的女人身上。
她伸手招来了服务员,要了酒顺便说了两句什么,服务员点头,朝着那位刚跳下台的女人走了过去说了两句话。
她朝辛从筠望过来,辛从筠对她微微一笑。
女人面带狐疑得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拿烟抽了起来,“大姐,我不跟同性搞啊。”
辛从筠看着她那都快遮不住屁股的短裤,将桌面上的酒推给她,自己则拿起另一杯轻轻呡着,“放心,我也没有那种兴趣。怎么称呼呀?”
“叫我小兰吧。”那女人不客气得拿过酒喝了起来。
辛从筠知道小兰大抵就是个假名,她微笑,说道:“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语落,她从包里掏出叠钱来,“这是事成后的报酬。”
小兰看着那叠钱,厚厚的一打,看起来少说有两万,她皱了皱眉,“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辛从筠继续小口小口呡着有着漂亮颜色的鸡尾酒,淡淡一笑,“放心,跟你夜里做的事没有区别,外加拍几张你们的床照给我,这两万块钱就是你的了。”
“就这么简单,不会有炸?”小兰想要钱,却又怕这是个什么陷阱。
辛从筠垂眸低语,“他要跟我离婚,钱一分也不想多分,他为人又谨慎,我抓不到他出轨的证据,所以……”
小兰笑了,原来是夫妻间的事,这就好办了,她伸手要拿钱,辛从筠又拿了回去,数出两千给她,“这是定金。”
小兰有些不悦,也知她怕自己会放鸽子,拿了两千块钱问道:“我要怎么做?”
“明天晚上,九点,我会把人灌醉带到望城酒店,这是房卡,你可以过去先准备。”辛从筠将房间卡号推给她,“明晚,不见不散。”
“OK。”小兰扯出了个笑,跟她交换了手机号码,起身扭着妖娆的身姿离去。
辛从筠将剩下的酒喝完,起身离去。
出了酒吧门口的时候,跟个走路不稳的醉汉撞到了一起,她手中的包掉落在地。
辛从筠微蹙眉,蹲身拿包,起身却见那醉汉扩张着鼻翼满身酒气得冲她嘿嘿笑,“小妞,来陪老子玩玩吧。”
说罢,就要伸手抓她。
辛从筠后退了两步,躲过了他的触碰,她恶厌得看了他一眼,无意跟喝醉了酒的人多做纠缠,想从一旁绕过去。
“别走啊!”那醉汉却是反手就用力拽住了她的钱,“多少钱一晚,爷有得是钱,要爷乐了,爷都给你给你!”
辛从筠脸一黑,用力想甩开他,“放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做那行的!”
“不是,不是更好,”醉汉大概是酒喝多了,又见她长得花容月貌,恶从胆边生,拉着她就要往停靠在路边的车上拽。
辛从筠正想拿包抽他的时候,醉汉就被人一拳打了出去,整个人踉跄重重得撞向了车又反弹着砰落在了地上,他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起不来了。
她扭头,看到的是正收回手去的慕清时,他的脸,极冷。
辛从筠错愕得发问,“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慕清时转头看向她,心里压着火,语气微重,“我该庆幸我在这儿,否则,你就要被人带走了!”
辛从筠耸耸肩,“一个喝醉的人,想带走我没那么容易。”
她是真的不怕,刚如果不是他出手,这人恐怕也被自己抽成猪头了。
慕清时眉头皱得很深,这敢情还是怪他出手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总有法子让他的火气往上冒。
他深吸了口气,“东凯风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辛从筠无所谓得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到哪都得跟他报备。不过还是谢谢你了,那么我先走了。”
她笑着冲他挥了下手,拎着包,站在路旁招手,看样子是准备打车。
慕清时还在压抑着自己那要喷火的心情,不由分说走过去拽过她的手腕往自己的坐骑而去。
辛从筠挣扎,“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慕清时的声音很闷,“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慕清时没理会她,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车前,那是辆白色的保时捷。
他给她开的车门,“上去。”
辛从筠却是倔强得站着,就这么跟他对峙起来。
“不上车是吗?”慕清时是在突然间伸手揽住了她的背往自己的方向一托,她的身体就贴上了他的身躯,她惊呼得抬头,对上了他黝黑的眸子,微愣。
慕清时的气息那么近,充满磁性就声音充满了魅惑,“不上车,我就在这儿吻你!”
“你敢!”辛从筠惊怒。
“你看我敢不敢!”慕清时说罢,头已经向她压来,微凉的薄唇正要贴上去之际,辛从筠求饶了,“我上车!”
慕清时有些遗憾得放开了她,而辛从筠就跟逃命似的连滚带爬上到了车内。
他看着她的样子,只能苦笑,看来自己还真令她那么害怕。
辛从筠胸口的心在砰砰得跳,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这么撩人,等等,她刚好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她扭头看向上车来的慕清时,皱眉,“你喝酒了?”
慕清时拧方向盘,注意着后视镜里的情况倒车,淡声应着,“嗯,跟朋友出来聚会,小酌了两杯。”
看他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辛从筠头痛,她咕哝了句,“酒后是不能开车的。”
慕清时简单得嗯了声。
辛从筠愤然道:“小心前面有检查!”
慕清时撇了她眼,“你很希望我进去?”
辛从筠不说话了。
而酒吧门口,乔乐茂伸着大姆指,对着童池道:“瞧见没,泡妞啊,你清时哥才是高手!”
童池应了声无聊,扭头走了回去。
乔乐茂摸着下巴想,看来慕清时真是受不了那温开水般的温缘了。
嗯,刚才那女的还是比温缘好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车子行驶着,前方还真设了路卡有检查。
辛从筠有些紧张,扭头看慕清时,“前面有检查,你不绕路吗?”
慕清时嘴角微弯,“关心我?”
辛从筠并不说话了。
慕清时脸色平静得继续往前开,交警示意他停车,他摇下了车窗,对着其中某人打招呼。
“这不是姐夫吗?哎呀呀,真不知道是你,你换车了?”瘦长个子的交警忙跟他打招呼,“这是,去哪啊?”
“送公司员工回家。”慕清时表情镇定。
交警的视线瞥了眼辛从筠,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你慢点开车啊,姐夫。”
慕清时车窗摇了上来,交警直接就放了行。
辛从筠紧张的情绪放了松,酸酸得想,果然是有钱有势可以任性妄为。
等等,刚那人好像叫他姐夫?
“姐夫?”辛从筠看向他,据她所知,赵清和温山亲戚甚少,从哪冒出这么个人来?
慕清时嗤笑了声,“温山下属的儿子,沾着点边便胡乱攀关系。”
辛从筠明白了,促狭一笑,“你不怕他去温家那边告密。”
慕清时呵了声,“你跟我有关系吗?”
辛从筠成功又被他的反问句问住了,她暗暗咬牙,发誓自己要再跟他多说一句就是头猪!
车子很快到达独园,辛从筠跟他说了声谢谢赶紧下车了。
慕清时叫住她,“下回别再独自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
辛从筠回头,对他微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哦!”
慕清时的车灯,是送到她进了院子里后,才调头离去。
辛从筠隔着雕花铁门看着他的车离开后,才有气无力得朝屋内走去。
屋里,熊熊正在给东凯风唱今天刚在幼儿园学会的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妈妈!”
辛从筠伸手将扑过来的小胖敦抱了起来,“在干什么呢?”
“唱歌,我唱给你听,”他借着节奏点起脑袋,有模有样的唱起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辛从筠耐着性子听完他那又是忘词又是走调的歌声,不吝啬赞美,“唱得真棒。”
熊熊笑靥如花。
“吃过了没,展伯煮了玉米,糯子的,吃一根吗?”
辛从筠摆了摆手,“我肚饱着呢,对了,明天的事我已经准备妥当了。”
东凯风伸手把熊熊从她怀里接过来,挑眉,“要我过去接应吗?”
“不用了,只要药有效,铁定出不了问题。”辛从筠一脸平静得道,对于明天,她没有紧张害怕,有的,只有那压制不住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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