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离我远点。”我将身子往后缩，也是陪着小心地看了晋牧一眼。我知道他危险，就但凡如果我还有其他法子的话，肯定不会来找他，而且还是这种主动的。
晋牧微微皱眉，一只手慵懒地靠在墙上，还是以禁锢我的方式，只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面上多了那么一丢丢的迟疑。“你们女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巴巴地来找我，现在又要我离你远些？你这样的，让我还怎么伺候？”
他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是往我的脑袋上扣了一顶好高好高的帽子，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天呀，我还要我的性命，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就我这样的，还能占了他晋牧的便宜？还能在他面前卖乖？我……我还不想死呢？
只再往后缩了缩，我大半个身子都贴到了墙上。
畏畏缩缩地看了晋牧一眼，眼神是惴惴不安，只陪着小心地开口。“那个……那个……我是有正事找你。”
得亏我还有那么一丢丢的理智，没有被霸道如晋牧那样的家伙给吓懵，还记得正事是什么。晋牧听到是正事，有微微点头，稍微往后退了退。只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脸上，读出了那么一丢丢的失望。
不是，我和他就只能说正事，他失望做什么？还是说，他有在期待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如晋牧不清楚我的脑回路，我……我同样不清楚他的。
只非常严肃且认真地开口。“我昨天不是在出租屋里住的吗？但是收拾完家里之后，我就非常饿，然后出门吃宵夜，在路上遇到一个烧纸的老太婆，她还怪我不知道规矩，踩了纸钱，不过就一丢丢的功夫，等青瑶出现，她就不见了。之后我和青瑶去吃了烧烤，她嫌弃我吃得多……”
“打住。”我滔滔不绝，晋牧没有办法，只能伸手喊停。
我有一个坏毛病，就如果紧张的话，会说一大堆的废话，而且说了好多都说不到重点，还要各种各种的兜圈子。虽然知道这样很耽误事情，但……但我特么的就没法克制。
晋牧一向很没有耐心，又不喜欢我兜圈子，瞬间就火了。
比了个手势，让我停下。
“说重点。”他提醒了句，已经不耐烦地将手叉在腰上。只我又不是犯人，他这态度不合适吧。我有种错觉，觉得晋牧简直是天生的警察，他往这一站，摆出这种姿势让我交代问题，我都觉得他后面的另外一堵墙上得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才应景。特么这又不是审讯室？我又没有做错事情！
“我正要说呢。”只重新hold住节奏。“我们吃烧烤的时候，遇到诺诺的，她身后跟了只饿鬼。之后我和青瑶一起回出租屋，那只饿鬼也尾随进去。在我的门上，画了一个三角形，和宿舍门上的三角形一模一样！”
我这次抓住了重点，还在这地方特别地停了停。
晋牧有微微皱眉，显然因为我的话，引起了他的重视。我往下咬唇，只稍微一顿，又是继续往下说。“你知道的，每发生一起命案，我们的门上，就要多一个三角形。所以，事情一定是饿鬼做的。它是小悦召回来的。之前美佳有强迫他去后山招鬼，她回来之后脸色怪怪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他换了个姿势，不再禁锢我，只讲身子懒懒地靠在了我的旁边。“可是这不对，按照道理说，你的眼睛是可以看到鬼的。那家伙既然隔着小悦，而且也不是第一天了，你不可能到那时才反应过来。”
“就是这里奇怪。”晋牧到底是晋牧，一下子抓住了关键。我正要激动地补充，说什么英雄所见略同，但没有想到晋牧自己个就把问题给回答了，“除非是它和小悦定下了主仆的契约，小悦是厉鬼的仆人，这样他们的气息就能融为一体，你也不会察觉到了。只这样的，以后就得一起生活，吃住都得在一起，很不方便，所以一般极少有小鬼愿意。”
定契约？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就哦了一声，怔愣地点了点头。
“那饿鬼干干瘦瘦的，是个小老头的模样，然后只有一只眼睛，长得非常寒碜。”我寻思着给晋牧形容下小鬼的主要相貌特征，可以方便他按图索骥地，给我找一个回来。
然后，这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毕竟，学校不能再死人了。
“是吗？”晋牧只是听了一半，然后懒懒地往前走，不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是鼓起勇气地和他开口，他这转身就走的，是不想知道了？
我琢磨不透，只能跟在晋牧的身后，继续形容厉鬼的长相。
晋牧却是慢慢地，将身子重新转了过来。
却是目光凌冽地落在我身上。“迟早，你说得，是这只饿鬼吗？”
他下一刻，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提了只干瘦的厉鬼出来，因为这地方本来就鬼气阴郁，平日里都有十来只小鬼在这里小憩，我就没有特别在意，想着有小鬼也不稀奇……
但，这一只，特么的突然一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准备，却被吓得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整颗心的，都要扑通扑通地跳出去了！
“你，你做什么？”
我直接火了，都忘记自己收拾不了晋牧，是直接冲着他吼了过去。
晋牧有轻轻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根本不以为意，再把手里提着的小鬼送到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叫嚷着让他拿开。
“不，你看看。”晋牧有自己的坚持，只见我还是非常认命地闭上眼睛，才悠悠地补了一句。“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一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饿鬼？”
他要我认鬼？
额……
我脸上蒙了一层尴尬，只能壮着胆子地将眼睛睁开，一只干瘦的小鬼正懵逼地看着我，许是忌惮晋牧的能耐，他有讨好地冲我笑笑。
只我眼睛突然瞪大一号，说话什么的，也是斩钉截铁。
我指着它的鼻子，告诉晋牧。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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