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愿意相信那妇女昨晚吃了人，直接把这问题糊弄过去了。索性房子距离学校很近，只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然后进了教室。离着上课还有那么十来分钟，同学们来得差不多了，都是三五个的聚在一起聊天，说说有趣的事情，像看了什么电影，追了什么明星，聊得兴高采烈的。
我用眼神环顾了教室了一圈，略微有一丢丢的奇怪，就青瑶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她这节课不和我们一起呀。青瑶和宁儿聊得还算尽兴，看到我过来，冲我招了招手，让我也过去。
我犹豫了下，走到一半，被夏静拍了拍肩膀，“早早，我今天过来蹭课。”
蹭课你妹的，我们今天上的，是整个系最无聊最乏味的人体构造课，我自己都想逃课，这种专程过来旁听的，别说我没有见过，说不定人老师都没有见过。
夏静过来，不是听课，是有事情要和青瑶商量。
我是挺想置身事外的，但他们肯定会拉着我一起，所以……我倒不如主动地接受这样的设定，然后嘛。
然后，然后听天由命。
果然一下课，青瑶和夏静就把我捉了过去，告诉宁儿说要给我补习，让他自己回去。宁儿哦了一声，没有拦着，只是暗暗嘀咕了句，说迟早也需要补习吗？
拜托，我成绩好到爆，年年都拿奖学金。就我这样的，需要补习？
虽然我说得稍微夸张了那么一丢丢，但，这是事实。
然后，我被他们带到了隔壁空的教室，直接进了角落，气势汹汹，这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要对我做什么呢？接下来，就是见证校园暴力的时候了！
只是，不是，青瑶一本正经地问我。“昨天的鬼手，你家的鬼，说了什么？”
“他不是我家的！”我想都没有想，直接给青瑶怼了回去，就我和晋牧没关系，她特么的，别说得我和那家伙好像有一腿样，然后再揣测我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就如果她真的这么想，那我……
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不是重点。”青瑶有用眼神嫌弃我，只还没有来得及具体教训，一旁的夏静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句话怼了回来，义愤填膺地看着我。“你快回答她的问题，那家伙到底认识不认识，那只鬼手，是什么来头？”
她问得急切，我瞅着那模样，都要火烧眉毛了。
只可惜，我这也是坏消息。
不过还略微地嘀咕了句，就刚才的，怎么不是重点，我和晋牧没有关系，这对他们不重要，但对我而言，可是老重要老重要的。
只还是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只轻轻摇头。“我问过晋牧了，他说不认识。时间厉鬼那么多，他本事不够，不能仅仅凭着一只鬼爪，就认出那家伙的本尊。”
“好吧。”青瑶吐了口气，没有之前那么气势汹汹，她和夏静坐到了旁边，“我就知道，鬼都是靠不住的，他也是表面上对你好，和你结了鬼契，可实真正要做什么，那可说不好。”
我想了想，表示，赞同。
他没安好心，我……我知道的。
“不过我们这边，还是有些好消息的。”青瑶稍微一顿，示意夏静宣布事情。夏静轻轻地吐了口浊气，略带犹豫地往下说。“我们昨天去了文勇元老师的家里，向她问了些情况。我同她证实过了，她在家里的确看到了那家整容医院的名片。我看了，和我们之前从向琴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还是那个主治医生，还是留的那个电话。”
是吗……
“向琴要漂亮，他去整容医院什么的，我觉得可以理解，但文勇元是个男人，还是个老学究，平日里从未见他特别注意过自己的形象，好几次上课都是胡子拉碴，他看重自己的学问胜于外表，所以……”
只结合这一点，我就觉得整容不靠谱，应该不是真的。
就如果他去那里不是整容，那能是为了什么？
我百思不得解，也想不出是为什么，青瑶本来也没有指望我，大喘气之后，自己把答案说了出来。“那医院不是号称还能实现人梦想吗？我觉得文勇元就是冲着这个去的，你们都还记得，他和妻子虽然结婚多年，感情也非常好，但没有孩子，这一直是他心头病。”
“不是，有病也不能问整容医院拿药呀。他也是学医的，难道这还看不出来？”都说隔行如隔山，这整容医院能不能整容我们都另说，还能让人怀孕生子吗？就如果可以的话，那全国治疗不孕不育的机构，它们还开吗？
…………
我表示，这只要逻辑正常，都知道里面有问题，文老师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精明，有那么些傻傻的，但这种原则问题，不至于还会弄错吧？
“也不是这个。”青瑶吐了口气，有微微皱眉，再是继续往下说。“你还记得当时宁儿和我们说的吗？那医院不但可以让女孩子变漂亮，还能包治百病，实现梦想，文老师求子心切，想要一个孩子，找到他们，也正常呀。”
“不是，这听着就是鬼话，怎么可能信嘛。”我记得，这这越吹得玄乎，越没有人相信嘛。医院能治病救人是职能所在，说它能实现梦想就过分了，会让人觉得它本来不是一家医院，根本就是个骗人的机构。
“可是，这却成了文老师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知道是假的，但还是把名片留了下来，作为最后的希望，然后去找了那家医院。”青瑶摊手，继续往下说。“之后的事情你知道的，他妻子真的怀上了，不过一个死胎，她亲口告诉我前天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医生建议流产。文老师还把命搭进去了，所以永远都不要和厉鬼谈交易，因为你永远都是输，他不会让你得到半点的便宜。”
“就是，就是。”夏静也跟着点头附和，一时教室里气氛压抑极了，我吐了口气，心情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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