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次没有上钩，但这个录音足矣证明她当时的动机。再说，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案底，当然是好好审问，然后别说是她，我还要把她的老巢一锅端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我听着也一腔热血。警察小哥告诉我，不用等多久，应该就能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中年妇女的脸，还说说不定自己托她的福，也有上镜的机会。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
但我特别高兴特别爽，大概想到恶人被绳之以法我就大快人心！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警察小哥面上露着为难，把一份密封着的档案递到我跟前。“你，打开看看。”
我有些蒙圈，但警察小哥哥已经这么要求了，还是默默地把档案打开……然后我非常不争气地将它扔在地上，往四周巡了圈，最后非常不争气地钻到晋牧的怀里，小眼神惴惴不安，如一只发现天敌的兔子样！
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晋牧有些无奈，用手轻轻拍了拍后背，妄图用这样简单的方式来敷衍我。然后默默地看了警察小哥一眼。“你到底给她看了什么东西？”
“也……也给他看看吧。”我在晋牧的怀中，稍微缓和了下情绪，想到自己刚才实在是太不争气，我只能默默地，再冲晋牧的身上爬下来，皱皱巴巴地补充说。“我们是一起的，他和我一个学校的。李德沐，也……也是他的老师。”
我怕晋牧拆台拆习惯了，什么都喜欢对着我干，就哪怕我已经搬出了李德沐，他也未必给我面子，如果怼一句说他不是我的老师，他才没有教过我的话，我……我能尴尬死！
所以，我用眼神作为暗示，让他别乱说话。
事情和李德沐相关，晋牧也挺想知道的，所以保持了非常难得地配合，点头应了。警察小哥哥没有多想，把文件递到我们面前，晋牧一边翻，他一边说。
“我们今天在护城河一带巡逻的时候，看到河里有尸体，打捞上来发现是李德沐，那时他已经死了，身体冰凉冰凉，身上还有阵阵恶臭，也不知道这么体面的大学教授，为何会这么狼狈？但法医鉴定过，他是自杀走得，我们暂时也用自杀结案了。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之前家里种种的变故，让他神经有些不大正常呢？”
李德沐死了……我不意外，我刚才之所以那么惊慌失措，完全是因为警察小哥哥递过来的档案，第一张翻开就是一具被水泡得又肿又涨的尸体，我心里承受力不好，被吓一跳，挺……挺正常的！
毕竟，人是女孩子。
我一向彪悍，能想起自己i是女孩子的时候不多，没有不好意思，甚至觉得晋牧他们还要珍惜，珍惜我这非常难得是时候。
“真是可惜，你说挺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命运捉弄成这样，最后还落得这么个下场。”警察小哥哥继续感慨，“我听说他还有个快七十多的父亲和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女儿，你说他这么走了，留下一个老人一个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对了，你那有没有家长的联系方式，我们警方打电话始终太苛刻了，倒不如你来。”
我来也不合适，但没道理违背人民警察的话，我只能默默地拨通电话，把这边的情况给宝宝的爷爷说了遍。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才问我们是什么警局，在什么地方，发个地址给他，他马上过来。
我问了警察小哥地址，给他之后挂断电话。
虽然心里沉重，但总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下了……等警察小哥进去办手续的时候，晋牧顺了根板凳坐我身边。“怎么，看到李德沐的尸体，你……你很意外？”
我咬唇，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虽然我昨晚知道他那副模样肯定活不了多久，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听说了他的死讯，还是被淹死的。老实说那模样不是很好看，我刚才是被吓到了……”
我老实交代，换来晋牧忍俊不禁地一声轻笑。
然后他被我恶狠狠凶巴巴地刮了一眼。
这家伙没良心，好死不死的，他……他在嘲讽我！不过他很快换了张表情严肃的面容，小心走到我耳边，在我的耳边低语一句。“其实也不早，昨晚见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收拾了家鹿，他之前一直还在紧绷的神经便断了。毕竟他的灵魂，已经被那大老鼠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是驱壳……”
我点头，嗯了一声。
眼瞅刚才离开的小哥哥办完手续回来了，晋牧将手落在我的脑袋上，“行了，别担心别人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好。再说了，这种人不是活该，是他应得的报应。”
晋牧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往下吞了吞口水，他……他说得，都对。
“手续我已经办好了，考虑到你们是初犯，而且事出有因，再加上你们帮我们带回来了个嫌疑犯。”警察小哥叹了口气，“我还是要多嘴说一句，见义勇为很好，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就算是犯罪分子，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
“当然，如果不是法律规定好的，我也觉得你们这样实在是大快人心！“知道自己的身份说这句话不合适，他专程压低了声音，给到了我们高度肯定。“这样，你们今晚就在警局过夜，拘留所是男女分开的，就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去了。”
“行的。”我没什么意见，而且警察小哥哥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这是规矩，那按照规矩办事，也是应该的。
“他说，我们要分开住。”晋牧在背后提醒了我一句。
我茫然地将身子转了过来，并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亦或者这是个陷阱什么的。特天真地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往前迫近一步。
我瞠目结舌，但只是意外，没有惊讶……毕竟晋牧一向都不按套路出牌，一来二去的，我早就习惯了。
我惊讶的是，他迫近之后，竟然专程后退一步，演技捉急地看了警察小哥一眼。“那个，我有些话想单独给迟早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让我们去个角落呢？”
不是，他唱哪出？
“你放心，很快的。”我还在懵圈，那家伙竟然再补充一句，脸上满是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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