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茫然，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晋牧，这好端端的，他把劈山鬼叫出来做什么，而且还是直接开鬼洞，残忍且干脆地带他出来，宛如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般。
劈山鬼被扔在了地上，执杖鬼踩在劈山鬼的背上，一跃而下。
我很意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们两。
这屋子里也只有晋牧一人，我当然不能指望他说出个一二三四出来，给我回答。只能一会儿看看执杖鬼，一会儿看看劈山鬼。大概是睡得太久，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发疼，我用手捂住，一脸茫然。
我盼望着有人能够站出来，就这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说吧，你都做了什么！”晋牧踢了劈山鬼一脚，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扯着他的头发，疼得那家伙哇哇直叫！
“晋牧，你轻点。”我小心劝了一句，虽然劈山鬼说了，不想和晋牧继续做兄弟，但过去的情谊总归还在，而且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对不起劈山鬼，所以他生气发脾气之类，都是可以理解的。
稍稍咬唇，轻轻规劝了句。
但，晋牧眼眸狠绝，他还瞪了我一眼，我刚才劝了这么多，他……他特么的，竟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也是没辙，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执杖鬼。
我觉得，他是在场唯一的一个明白人，我……我找他寻求帮助。
执杖鬼没有直接给我说，稍稍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意思非常明显，让我保持安静，安安静静地呆着，该看戏看戏，不要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保持沉默可以的，但我可能要问一句，为什么……
只瑟瑟不安地看了执杖鬼一眼，我倒是可以憋着不说话，就是……
就是我三天没有吃饭，肚子叫了一声。
咕噜。
肚子叫固然正常，但非常不幸的是，他们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纷纷朝我投来关注的目光。说句不好听的，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心虚地笑笑，知道自己丢人，就可怜巴巴地看了晋牧一眼，“那个，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可，可我饿了……我……”
晋牧叹了口气，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却是一副相当头痛的模样，终于无奈地摇头，他吃软不吃硬，我刚才的模样着实可怜，晋牧想想竟然没有追究……
把刚才那页翻了过去。
之后我在床上吃馄炖，劈山鬼站在一旁，还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晋牧坐在床边，他模样似乎要发火，只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冷静下来，眼眸冰凉地看着劈山鬼。
“所以，我们真不用做兄弟了？”
我了解晋牧，尤其知道他非常重情义，所以送走渭源的时候，心里非常痛苦。这些日子相处之后，我也亲眼看到晋牧对执杖鬼他们都很好，只要是他们的事情，他都两肋插刀的帮忙，一点不见外，也没有见到麻烦就要退下来的意思。我听出晋牧这话有失望，但更多还是带着赌气的意思。
毕竟，他们做兄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稍稍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他们两的咱厂，执杖鬼果然是明白人，感觉到我微小的动作，也把身子凑了过来，到我跟前。我压低声音问他，“所以，这到底怎么了？”
我一头雾水，一脸懵逼，全然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执杖鬼耸肩，我觉得他知道，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我说。
“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弟！”劈山鬼直接火了，冲动的怒火差点要把医院给炸了，他气冲冲地指着晋牧，“从你选择冥恪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兄弟。还有，大哥一直待你不错，可你都做了什么？你让他自裁？是你把他逼死的！他都魂飞魄散了，你还妄想我们可以做兄弟？晋牧，你的如意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好了吧？”
劈山鬼本来就是粗人，吵架没什么技术含量，全靠声音大用吼。得亏这里是VIP病房，一个房间一张病床，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不然情况还能更复杂。
我想晋牧是想到了这点的，不然他为什么会把劈山鬼就这么从鬼洞里拽出来。
“所以，真不用了？”我已经从晋牧的眼里，读出了满满的危险。
可我其实就是一局外人，都不知道怎么劝，而且我总觉得晋牧如此大发雷霆，一定是劈山鬼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想着之前对劈山鬼有所亏欠，说不定就不会计较了……
这一点，我也知道的。
哪知晋牧竟煞有其事地补充说，“你生气，你可以冲着我来，可你冲着早早去，这算什么回事情？他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你竟然对她下蛊，如果不是刚好喝酒喝多了，吐了一地，把蛊虫吐出来了，这才只是生病住院，否则，你能把她害死！”
所以，劈山鬼给我下蛊了？
我懵逼，生气都来不及，更想问劈山鬼一句，他，他给我下药，为，为什么？
劈山鬼委屈极了，他低声嘀咕了句，说没想要我性命的，一切都只是个意外。然后，我就被这意外两字，害死了……
“小四，你先不要生气，听他好好说。”执杖鬼连忙出来讲和，给到劈山鬼一个眼神，“你得道歉，你给我说，只是想小惩大诫，试试迟早在小四心里的位置，不会危及到她的性命。不管我们怎么和晋牧闹，迟早始终是局外人，我们不应该把她牵连其中，你说对吧？”
执杖鬼十分认真地开口，劈山鬼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稍稍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晋牧表情比之前缓和了些。
我觉得他们兄弟之间一定有话没有说开，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一直存在，我有必要在这时候出现，帮忙调停一下，想到这里，我再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我的确不该被牵连其中，但我已经在里面了，所以这是不是代表，我对这事情，是有知情权的？”
我一字一顿，说得特别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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