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会儿，老人却似乎不认识我了一般，竟然蜷缩身子躲进了一旁空着的炉灶里，身子瑟瑟发抖，仿佛我会吃人一般。我和晋牧一脸懵逼，不过晋牧拉了我一把，冲我摇头，不许我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过去。
“怎么了？”我不解，他之前不还说想要见识见识吗？可为什么现在，又不许我过去呢？我之前跟老人接触过，她除掉过于紧张和严肃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问题。而且她那副模样，真的很需要我们帮忙。晋牧叹了口气，知道我瞎可能没有注意，煞有其事地提醒说，“早早，你看，她有尾巴的。”
尾巴？
我一脸懵逼，在看了老人一眼，果然看到她的屁股上接着一根如黄鼠狼一样的尾巴，因为害怕还一摇一晃的。我吓得一下退回到晋牧的身后，有尾巴肯定不是人，我怕……
晋牧无奈，我这一惊一乍，简直戏多。他默默地给了我一个白眼，将我往外推了推，不过一本正经地说，“你也不用害怕，这地方常年受到结界的影响，一般人找不到这地方，会有不法之徒在这里肆意妄为，甚至进行某种见不得光的实验。她，应该就是实验失败的产品。”
“实验？”倒不是不相信晋牧，只觉得有些诧异，毕竟我知道有用小白鼠进行实验，用小龙虾进行实验，这用人来做实验的还是第一次，而且用人能进行什么实验，可真不好说。
我轻轻摇头，反正我想不出来。晋牧轻叹口气，补充说，“虽然刚才小鬼什么都没有说，但逃走的时候落了一块牌子，这块牌子是隶属地府某个组织的的，他们会用人体进行实验，会通过实验改变人体构造，让人变得更强大。你知道的，我们体力不如一般动物，爪牙也没有任何杀伤力，武装自己除掉用各种高科技武装，也可以从人类自身出发。”
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玄妙了，所以晋牧说得很慢，为得就是让我可以更容易地听懂。我将信将疑地点头，哦了一声，手还紧紧地拽着晋牧的袖子，不肯松开。
就我这样的，晋牧拿我明显没辙，只能把话说得再清楚再明确了些，“所以她并不是什么怪物，充其量只是个实验的失败品，被那个组织抛弃了。其实，我一直很反对那样的东西，但你知道的，那个人的意思，我永远无法违背。而他的思想工作，也不是我随便做做，就能做通的。”
他说完，轻轻耸肩，表示遗憾。
我哦了一声，唇瓣咬得更紧，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应该是地府最黑暗的内幕，晋牧把这些告诉我，或许是我脆弱的心脏，根本没法承受的。我之前就觉得老人非常可怜，在听完他的遭遇之后，心里更是泛堵，别提多难受了。他……真可怜。
“过去吧，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去安慰安慰他。”晋牧如此说，稍稍推了我一把。
我在晋牧的鼓励下，朝着老人走去，他跟在后面，虽然稍稍隔着些距离，但我这边只要一有情况，他就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如此倒让我挺放心的。我稍稍出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她吓得一下腿软，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用手抱住脑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别杀我，别杀我……”
她只说了这一句，但堵得我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只能连忙拍肩对她进行安抚，轻轻劝慰了一句，“那个，老人家是我，我们刚才见过了，我还给了你饼干，你不记得了吗？”我努力地表现出自己和善的一面，目光平和地看着老人。她偏头怔怔地看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我是谁了？”她能想到我，我也很高兴，连忙点头。“对，你放心，我是来帮你的，你不是让我救你吗？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救你？”
“救我，救我。”老人认出我之后，却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灼。她那模样我看着着实心疼。先把他扶了起来，招呼晋牧一起进屋说，这事情说来话长，她可以慢慢娓娓道来，不用特别地急在一时。
老人千恩万谢，进屋之后，她先冲我们拜了拜，嘴里喃喃不清，叫我们活菩萨。这声我担待不起，晋牧也摆了摆手，他是厉鬼，被称为活菩萨，想也知道他不舒服。
我轻轻咬唇，将老人的屋子打量了一番，这屋子特别简陋，竟然什么都没有。仅有的两把椅子还被我和晋牧坐了，老人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一个小丫头缩在墙角，瑟瑟不安地看着我。
老人把我给她的饼干递到女孩的面前，女孩看到是吃的，眼睛发亮，一把抢了过来，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又把饼干还给老人，给他做手势，让老人吃。
那模样，我瞧着就心酸、心痛。
“我这，我这还有的。”我走过去，把身上所有的食物都拿了出来，没有桌子，只能放在地上，他们两都目光涩涩地看着我，稍稍有些呆滞，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
看到他这样，我越发觉得心疼。
老人突然上前，把我的手捉住，那青筋暴露在外的手，看着恐怖极了。我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还是心虚地把手缩了回来，只这是本能不能怪我，不过我有犹豫地回头看了晋牧一眼。
他慎重地朝我点头，意思非常明显，他相信我的能力，把事情交给我处理，他不管，不闻不问。
晋牧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我用口型同他说了句谢谢。他则轻飘飘地冲我笑笑，并没有太把事情往心里去。我松了口气，老人却一下握住我的手，表情严肃。
“我求你，你带我们出去。好不好？”
出去？
我想到晋牧之前给我说，这地方是有结界的，她作为实验品，就算是失败的实验品，怕也不能离开这种地方吧。不然……
不然出去，被人发现，这里的秘密，就再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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