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也幸亏这地方有晋牧坐镇，否则就我们两小姑娘，青瑶就是模样再厉害，我估计那些家伙也不会买账的。就算现在晋牧在，那家伙还是低低嘟囔了一句，我清不大真切，好像是说，“这时候拜托他们的，一定不可能是好事情。”
我扯了扯嘴角，他还真有先见之明。
晋牧也听到了，不过在他那，话直接变成，“你们放心，既然是专程过来，还费心费力设了这个局，肯定事急从权。既然是交易，一定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不会只有我们占便宜的。”
“什么交易？”瘦高的男人斜眼打量了下晋牧，有从口袋里掏出几根特别制作的卷烟，一看就是手工卷的，后劲要比扑通香烟大很多，更重要的是便宜，不少干体力活的劳动力，不偏不倚，刚好好这口。
当然晋牧只是斜着眼睛，轻飘飘地打量了下男人手里的卷烟，并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被男人盯着他之后，他轻轻摇头，稍微补充了句。“我不好这口，我们还是说说生意吧。”
瘦高男人面露为难，看懂晋牧不买账，感觉棘手，把烟收了回来，当着我们的面点了起来。咧开他一口已经发黄的牙齿，随口问。“生意？什么生意？”
“就是，什么生意？”老鬼也凑了过来，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两人的这个组合，有能力有实力的是瘦高男人，决策权也在他的手中拽着，这家伙的主要作用，就是过来插科打诨，说说闲话，偶尔帮把手，再抱怨两句。
这样的分工……我想起自己和晋牧在一起的时候，貌似也是他把什么事情都做完了，我大概还分不到一个插科打诨的工作。瞬间哪还有嘲笑别人的立场，只能微微往上扯了扯嘴角，朝晋牧那边挪了挪，我不喜欢这地方，也不喜欢他们两人，所以……
我盼着说完事情，赶快走人。
“我们要去盗一个墓，在甘肃那边，可靠的情报是战国墓，事成之后我们只要里面的天珠，剩下的陪葬品和其他东西，都归你们。当然，如果找不到，你们这趟过去，也会有十万块作为报酬，可以提前支付一半，剩下一半在回程的时候支付。所以，去吗？”
我们这慢悠悠的说，一直不言语到关键地方，青瑶大概觉得天都快亮了，我们这样磨磨唧唧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干脆开口，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只说到十万的时候，我瞪大眼睛看晋牧，显然被这个数字给惊到了。晋牧模样倒是波澜不惊，平和平缓，“行。”
他答应了？
不过想到晋牧似乎也不缺钱，我瞬间就释然了。反正十万是青瑶说的，找盗墓毛贼的主意是晋牧提出的，我全程只是个打酱油的围观群众，肯定不用我开钱，那十万就十万呗。
两个盗墓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权衡这事情做了，到底划算不划算。稍微一顿，将目光落在晋牧的身上，“那丫头说的，说话算话吗？到时候找不到，你们不会黑吃黑吧？”
青瑶就算气场再强，模样也只是个寻常女孩子，他们担心青瑶在这事情上没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单独问了次。晋牧缓缓点头，“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不会黑吃黑，不过这就是一个口头承诺，信不信看你。再说了，能不能黑吃黑，这决定权，也有你们的一份。”
晋牧轻轻咧嘴，稍微补充说。
瘦高男人琢磨了下，把手里的香烟重重扔在地上，恨恨骂了句。“行，走就走。就算你们想黑吃黑，我们也不怕。做这行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如果那真是战国墓，倒挺值得走这么一遭的。”
“就是，走就走，还怕你们了？”矮胖盗墓贼接了一句，就这么单方面地把事情决定了。
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越好了明天下午在附近一家餐馆里见面，在那里商量具体事宜。矮胖的老鬼临了感慨了句，“如果真是战国墓，那我们就发达了。”
“拿着这个，就当订金。”晋牧在口袋里摸索一会儿，扔给老鬼一串金子项链。“记得明天，准时准点。”
老鬼非常市侩，收了东西，赶忙双手合十地揣进兜里，“一定来，一定来，这赚钱的营生，肯定说来就来。你就且等着吧。以后，我们两还全靠大爷吃饭，仰仗你们给情报呢。”
晋牧哦了一声，但我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之后，他可能不会和老鬼他们再来往了。这种挖坟掘墓有损功德的事情，我自己都觉得丢分，更不用说晋牧了。以后估摸着也没有机会再遇到那些人。
“一定，一定。”但青瑶点头，还面带笑容地把他们送走了，眼眸含笑。他们带着迟疑地离开，偶尔还会回头看我们一眼两眼，我有听到矮胖的盗墓贼感慨埋怨，大概是说两个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要做挖坟盗墓的营生。而且一趟十万，这笔买卖也太赚了。
两盗墓贼走了，天也快亮了，按道理来说，我们这时候就该干脆走人，只晋牧和青瑶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有些话一定要在这地界交代，我只能瑟瑟地看了他们一眼，稍稍有些不放心。
“所以，那十万是你给吗？”晋牧寻了一棵槐树，安静随意地靠着，斜着眼睛，轻飘飘地撇了青瑶一眼。“你出手也是阔绰，我倒没发现，你家藏着金库吗？”
他斜着眼睛，把青瑶上下打量了翻，半开玩笑地说。
“我没钱。”青瑶把手摊开，言语清浅，竟然还打了个哈气，“而且我就算有钱，也不会用在这种地方。十万，估计，也只能你来了。”青瑶非常遗憾地通知晋牧，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那你还说十万？”晋牧的钱就是我的钱，十万又不是小数目，才不想给那两盗墓的，自己什么都捞不到，我眼珠瞪大，瞬间不爽。瞪大眼睛，瞠目怒视青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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