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晋牧问得哑口无言，再往后缩了缩，整个身子都紧贴在墙上。他靠我这么近，憋得我一张脸通红通红，窘迫得都想找地缝钻了！
只非常遗憾，虽然出租屋有些上了年纪，但墙壁光滑洁白，就没有裂缝让我钻的。
我着急上火，也有不安，干脆狠狠地推了晋牧一把，硬着头皮地豁出去了！我把手叉在腰上，义正言辞地表示。“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没看到吗？警察都找上门了？而且我们好歹和李德沐认识，死得人可是他老婆，我们这样不理不管，也太过分了吧？”
晋牧没有良心我知道，只我和他不一样，我做事，凭的讲的，就是一个良心。
“她死了，是被人碎尸万段的，灵魂也支离破碎，连下地府都不能。你说帮他，我倒想问问，你，能帮多少？”他居高临下看我，眼里全是傲慢。我……我也听出晋牧他什么意思了……
只微微出了口气，再是轻轻咬了咬唇瓣。“我知道自己力量微不足道，这不用你提醒。但我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比如配合警察调查，给他们提供我知道的线索。再比如帮忙安抚李德沐，让他心里稍微好过些。”
我能做的事情不多，这么做无外乎是告诉晋牧，我和他不一样，他冷血冷酷无情，我不是，我比他更有人情味些。
“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呀。”他轻嘲了句，冲我挑了挑眉毛，态度傲慢到不行，我着急上火，也是没辙，只能一个劲地跺脚，最后负气，气哼哼地，直接摔门进屋，把他关在了外面。
临走时，晋牧似乎略带无奈地感慨了句，大抵是说我本事不大脾气大，是只特别厉害的纸老虎。
哎，我也是纳闷，他特么地，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是纸老虎我认了，他厉害他本事，怎么自己不上呢？就知道袖手旁观，还真糟践了他鬼将的名声，他这样的，我看不上！
我气哼哼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把小敏碎尸万段，然后再用开水煮沸，这特么实在太残忍了，小敏本分老实，家庭结构简单。绝对不可能招惹到那样的变态杀手。手法残忍变态，有些不像是人做的，那么只能是……
我越想越觉得诡异，越想越难心安，只能长长地呼了口浊气，硬着头皮地推门。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出息，但这事情太困扰我了，我也没有法子，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和晋牧摊牌，就如果真是厉鬼作祟，还需要他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稍微地，帮个忙。
晋牧本来躺靠在沙发上，和诺诺说着什么事情，他们有刻意压低声音，似乎是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两人都有刻意地压低声音，我还在这之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说秘密没问题，要窃窃私语，要交头接耳，我也不care。
只好死不死地，他们偏偏提到了我……而且这还不算，关键是在我出来的同时，诺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便是轻轻抬头，朝我哦了一声，然后钻到沙发里躲了起来。
就，什么玩意？
我智商虽然一般，只多多少少，还是够用的。只给到诺诺一个嫌弃的表情，再是抽了抽嘴角。所以他们刚才一定在说秘密，说和我有关，而且还特么不许我知道的秘密。
依着我对晋牧的了解，又想到某只一贯的恶劣。
恩，他一定又挖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坑，已经摩拳擦掌，等着我乖乖地进到坑里……然后他和诺诺，两只鬼一人搭一把地，顺着就把我埋了。
这事，妥妥得，他做得出来！
“我以为，你睡了。”晋牧把诺诺藏好，竟恬不知耻地，朝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里竟然还有一丢丢的关心？
哟，他厉害了，我简直，都想给他颁一个奥斯卡的金像奖，来褒奖和夸赞下他这无与伦比的演技。
当然这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其实内心的os是：
他怎么不原地爆炸，然后螺旋式的升天呢？！
“我没有睡。”我冲他笑笑，特干脆地往沙发上一坐，嬉皮笑脸地冲他笑笑。晋牧不是把诺诺藏在沙发底下吗？不是想要瞒过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发现不了吗？
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就稍微地成全成全他。
所以，我一屁股坐在了诺诺身上！
虽然隔着一个沙发垫，但我还是听到了小妮儿那如杀猪声一般的嚎叫！然后她挣扎着从我的屁股下钻了出来，皱巴巴，委屈兮兮地看晋牧。“主人，我觉得，小姐姐她是故意的。”
就，我当然是故意的。只我当然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只冲着诺诺眨巴眨巴了眼睛，做出一副又乖巧又无辜的小模样。“诺诺，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说来也怪你，我们家这么大，你什么地方不躲，偏偏躲沙发底下，我没有看到很正常，你怪我，把事情都算在我头上，就有些不对了。晋牧你看，是不是这道理？”
“是的。”他特干脆地点头，连眼珠子都没眨一下。
诺诺哦了一声，大抵觉得我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小姑娘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地点头，嗯了声。“那好，我不怪姐姐了。”
哟，她不怪我，说得还真是大度，那我搁着，是不是还要给她老人家说句谢谢？
恩，我觉得她也可以原地爆炸，然后螺旋式升天……
我没有给诺诺说谢谢，反而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无辜地问他。“不过诺诺，你告诉姐姐，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躲在沙发下呢？还有你这大晚上的过来，有事情？”
我冲诺诺眨巴眨巴眼睛，问得特别特别认真。
诺诺犹豫不决，只迟疑地看了晋牧一眼，晋牧抽了抽嘴角，破天荒地露了抹尴尬，我也是运气好，碰巧看到了。他轻轻地咳嗽了声，再是顿了顿。“是有事情，不过已经说完了，诺诺，你也可以回去了。”
“好的。”诺诺特别有眼力劲，也发现再待下去确实不妙，赶忙脚底抹油开溜。我眨巴眨巴眼睛，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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