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犯错，但看他们过来，瞅着还是有一丢丢的心虚。犹豫着，硬着头皮地走了过去。“那个，听说你们找我？”
我瑟瑟笑笑，有心虚也有不安。
“您是住对面？”警察有微微皱眉，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了圈。我犹豫着点头，还稍微往上扯了扯嘴角，不留痕迹地将身子往旁边一躲。
我……我和那警察，之前，见过。
之前学校不是一连出了好几场命案吗？这警察好巧不巧偏偏负责那个案子，算不上熟，就打过一两次照面吧……
我有心虚，只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眼神好，记性好，也把我认出来了。半开玩笑地摇头。“迟早同学，我们这又遇上了？”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特想买块豆腐地撞死，不过还是心虚地冲他笑了笑。“那个……对，是我，真是好巧，好巧……所以，你们这是有什么情况，需要问询我的？”
我一脸懵逼，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也是一桩命案。”警察同志言简意赅，他也挺无奈的。“死者名叫苏敏，女，三十五岁，这是她的照片，你可见过？”他一边问，一边递了张照片到我跟前。
我下意识地身子一颤，已然想到了什么。
我没猜错，照片上的女人我认识，便是李德沐的妻子，之前说回娘家的小敏。晋牧也看了眼，往上轻轻挑了挑眉毛，补充道。“哟，还真认识。只不算熟，见过两面。”
晋牧说得没错，只一下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纷纷看我，让我做个说明。
我出了口气，特为难地咬唇，不过老实交代问题。“我对面住的，是苏敏的老公，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因为家里太吵，不能专心写论文，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苏敏因为这事情找上门和他吵了架。我就是那时见到她的，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吵完架之后，苏敏就说要回娘家。我有看到她哭哭啼啼的下楼。这大概是前几天的事情。”
“具体哪天，大概几点。”他问我，想要一个具体的时间。我皱眉想了想。“大概是19号，时间是在下午。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六点吧。据说是回娘家，我这边差不多就只知道这些吧。对了，她还有个五六岁，正在读幼儿园的女儿，刚才走丢了，不过已经找到了。苏敏应该挺宝贝和紧张她的宝宝。”
“我们之前去过苏敏家了，她父母说她根本没有回来过。通知死亡的时候，两老人都哭得非常伤心，痛不欲生。”回娘家的说法被否定了。他又问我知道李德沐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给了他家里的地址。
“行吧，这边谢谢您了，如果以后还有其他的情况，希望您可以在第一时间告知。”我这信息很少，能帮到不多。据说是在天桥下发现尸体的，被剁成了好多好多块，然后还用热水焯过，再往上面拌上各种料，伪装成食物垃圾。发现尸体的拾荒人起初也以为是猪肉或者牛肉，直到他发现了根尚未剁碎、还比较完整的手指头。
报警之后，法医通过鉴定，很快锁定了的确是人肉，通过DNA比对，确定了苏敏的身份。说来也是凑巧，她三年前交通肇事，判了一年，留了案底，警局才有她的DNA，不然身份很难确定。
我听得迷迷糊糊，茫茫然然，在警察表明告辞之后，我怔愣地点头，把他送了出去，软绵绵的把门关上，整身子如被人抽空了力气般地，动弹不得，只能靠在墙上。
晋牧一向没心没肺，就算这事情对我影响甚大，但于他轻飘飘的，只怕还比不上一根羽毛，却是云淡风轻。
“小敏死了。”我犹豫开口，皱眉将晋牧从上到下打量了圈，就这男人到底有多冷血，对这样的事情不为所动。我有些埋怨他的冷漠，便在心里认真地吐槽了个。
只晋牧缓缓将身子直了起来，朝我这边走来，一双目光，自上而下地将我打量了圈，目光冷峻，看得我眉头一皱，心中一悸。
他以手扶墙，以专业壁咚的方式，把我困住。
清冽往上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我长了耳朵。刚才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他稍微一顿，往上舔了舔有些干燥的舌头，再是补充了句。“不过我倒是挺想知道的，那个女人死了，和你有关系吗？”
“我们，毕竟见过。”我和小敏不熟，那算算不过一面之缘，她出了事情我心中难受固然，但毕竟是不相关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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