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牧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不然就这琢磨他应该当即爆发和我急。一吻过后，他把我松开，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墙上，疲惫更重。“早早，你知道渭源找我，说你和他在一起，我……我有多心慌吗？”
晋牧的担心当然是真的，他怕我在渭源这里吃亏，被他欺负……
甚至，还有性命的危险。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会在晋牧赶来的时候，如释重负。他关心的语气催得我鼻头一酸，委屈清浅地开口。“对不起，我……我不该出去的。”
我说完，又被他拉入怀中，他将脑袋深深埋在我的肩膀上。
“你不用道歉，如若不是我，也不至于把你逼到如此绝境。”晋牧靠在我的身上，声音嗡嗡的，我听着甭提多心疼了。我和晋牧亲热的时候，渭源就在一旁站着，我们经常秀恩爱，他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也没觉得多奇怪。
大概因为有正事要和晋牧说，他没走远，只将手环抱在胸前，冷着一双眼眸轻轻打量我们，等我们这里先腻味完，他在说他的事情。
我缓缓地出了口气，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稍稍和晋牧保持了些距离，一本正经看着渭源。
无论是意思还是表情已经非常明显，渭源也明白我的意思了，知道轮到自己。
“你，去地府，做什么？”他干脆明白地询问，都没有一丁点打马虎眼的意思，一定要晋牧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他与晋牧的目光直视，以确定晋牧说得都是真的，并无一丝一毫的欺瞒欺骗。
我呼地松了口气，因为知道晋牧的斤两，也知道万万不会因为这样就露出马脚，所以我全程还是挺轻松的。我稍稍地呼了口气，便听到晋牧一本正经地开口。“我去地府，是因为冥主只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可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我想下到地府，询问冥主，三天时间是否是一时气话，可否再宽限些时日？”
瞥见渭源不是很相信，晋牧再补充说。“你知道的，我和冥主关系较好，说不定她能稍稍地给我三分面子。”
渭源终于信了晋牧的话，眼里竟然多出一抹淡淡的希望。“所以，他怎么说。”
“她说，不行。”晋牧将手摊开，非常遗憾地表示。
“我就知道！”渭源气得不行，以手猛烈地打了下墙壁，“这老巫婆就盼着我出事，盼着这事情闹大我没法收拾。那行，他就给我等着吧！我会让她后悔的！”
放完狠话，渭源潇洒离开。
只留下我和晋牧，稍稍有些懵逼。
“所以，他这算表明自己的立场了？”我轻轻叹了口气，陪着小心地开口。“他说让冥恪等着，还说让冥恪后悔，所以造反是真的？”
我很天真，竟然到现在还质疑渭源的造反，这不已经摆明是真的吗？他已经无视地狱的律法，屠戮了那么多虽然十恶不赦，但时辰未到的恶人，还把地府第一层第二层善良的鬼魂劫走，别的我不知道暂且不说，单是这两笔，便是大逆不道，就算被冥恪虐得魂飞魄散，也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我们，回去再说吧。”晋牧实在疲惫，拖着我的身子回到了出租屋。我看出他眼眸里带着责怪，猜想到这定是因为我没有听从晋牧的安排，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
他生气了，我就得老老实实交代、承认自己的错误。得亏诺诺不在，所以我一面委屈着，一面干脆地把锅扔到了她的背上，让她帮忙顶顶。“我其实是想在家里安分等你的，都是诺诺不好，非得让我参加什么厉鬼的晚宴，还说底下的鬼都是好鬼，没有危险，我……我才勉为其难地下去，哪知道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哦？”晋牧的表情还是有些微妙，我琢磨不透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默默地补充说。“我，我不懂拒绝，她求我我没法，就只能跟着一起去了。我不知道这么危险，我……我知道肯定在家里安安生生地等着你。”
额……
我前面半句话是摔锅是瞎扯，但我后面的半句绝对走心，绝对认真。就如果我知道会是这么一个下场，我肯定安安生生地呆在家里，哪会去外面折腾胡闹……
“算了……”晋牧一向拿我没有办法，更何况我这已经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地认错了，他也没上纲上线，不过干脆反了句。“真的下不为例，你知道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吗？”
想说不知道，但晋牧的眼神又厉害又恐怖，我是没得选，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我……我知道了。”
别说闯祸了，我这次都快把天捅破了。
所以晋牧不高兴，他埋怨我，说我，我……我也只能认了。
晋牧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眼有些昏暗晦涩的月亮，轻轻摇头感慨。我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带着疑惑地开口。“你这，看什么呢？”
他没有回答我，我好奇，只能和晋牧保持同款动作，也抬头看了眼天上晦暗不明的残月，我不是晋牧，他很有境界，然我却看不出什么端倪，除掉一句漂亮之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晋牧默默地端详了好一会的月亮，才把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我躲不过，只怕很快就得做出选择，你说，我选谁？”
这可能不是一个选择题，搞不好会是一道送命题，我……我哪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老老实实得摇头，嘴巴嘟囔得老高老高，“一定，一定要选吗？”
我不想在这时做出选择，只犹豫不决地看着晋牧，看他默默点头。
他言语无奈，不只是提醒我，更是提醒自己。
“我也不想选，但不得不选。”
我从他无奈的语气里听出了他的态度，也听出了他最后的偏袒，稍稍叹了口气，补充说。“所以，你选了冥恪，对不对？”
晋牧皱眉，特别诧异我从什么地方得出的答案。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我凭什么一口断定，语气决绝地表示要跟冥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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